这句话倒是真的说进谢阁老心里去了,他点点头,拍了拍谢珝的肩,又笑道:“说得不错,跟你爹不愧是父子俩,说的话都一般无二。”
听见谢阁老的笑,谢珝便知他已经不再生气了,心中也轻松了点儿,完成了祖母给的任务,也有心思同祖父开玩笑了,便道:“孙儿竟是不知,父亲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吗?”
谢阁老闻言便跟谢珝说起了他爹当年因为最后名次没在一甲之内,才说出这番说辞来糊弄自个儿的事情。
……
这般给自己进行着“不必过分看重名次”的洗脑,谢珝还是认认真真地乡试中答卷,三日之后脚步虚浮着从贡院中出来。
原本谢珝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件事看淡了,却没想到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发生了,还被摆在他眼前的时候,还是让他舒服不起来。
大概人都是矛盾又复杂的。
也或许他真的有机会触碰到那个旷古烁今的名头,却被中途截断了,所以此时才不愿心平气和。
风清在自家公子压迫性的视线中,还是吞吞吐吐地把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说了出来:“公子……您是这次乡试的,亚元……”
亚元?
第二?
谢珝闻言便在心中哂笑,他是应该庆幸自己这一回超常发挥了,还是应当感谢崔阁老没敢做得太过?
他以为自己会语带嘲讽,而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平静。
他问:“第一是谁?”
风清看着谢珝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却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更是惴惴了些,闻声后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一个叫秦维明的。”
见谢珝不说话,又补了一句:“据说是个寒门子弟……”
谢珝面色未变,过了半晌便冲风清颔了颔首,令他下去了。
风清退下去之后不久,门房上的小厮就带了人过来,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熟面孔,言及太子邀他下晌去京郊的马场,顾延龄也去。
既是太子相邀,谢珝自是答应下来。
他待在盛京这两年,同太子的关系又重新密切了起来,加上顾延龄同沈行舟在,他们几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伴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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