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进去吧。”
一踉跄,反手被绑,余宁没站稳跌在了地上,她狼狈地抬头,才发现隔壁牢房一束白影。
破碎的白衣吊挂着,血迹如藤,蔓延在双臂,乌发披散,乍一看如阴曹地府里的鬼魅。
可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个活人。
是底层监狱唯一的囚犯。
他受了重刑,浑身是血。
蓝光隐约打在他的侧颜,埋在乌发下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
余宁瞧了许久,美目在微光中闪动,不可置信的快速爬向铁栏杆,生锈的铁磨的她手疼,她抱持着一丝侥倖与希望。
男人听到响动,缓慢的转动脖子。
“?谁?”
青丝下的苍白面庞,眸若桃花,眉如远山。
余宁双腿灌了铅一般重,心脏被用力揪紧。
是他。
是简念白。
余宁的视线往下落。
本该一尘不染的白衣被鲜血浸染,他四肢被铁鍊绑住,浑身铁锈污泥,玉白的五指受过重刑,被绞断了,顺着脱臼的腕骨往下滴血。
手伤成这样,他不能再拿起剑了,尘染剑孤零零的躺在他脚边。
余宁喉间颤抖,良久说不出话来,缓了缓心绪,才哽咽开口。
“大师兄?”
余宁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师兄。
但脚边的尘染剑却明明白白的昭示他的身分。
“唔?”
那人彷彿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的,想要抬起头,但他的脖子被项圈禁锢的太紧,一动就扯的生疼,他只能勉力睁开那双灰濛濛的眼回应“余?余宁?师妹?”
他的声音乾涩的恍如被稻草磨过,整个人狼狈的像在泥塘滚了一圈、被疯狗咬了一遭似的,和余宁印象中温润如玉,清雅悦人的形象大相迳庭。
余宁心脏顿时抽疼。
她摀紧了嘴巴,不让呜咽声漏出来。
但男人彷彿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扯出淡淡的笑容,轻声低语着“师妹?不哭??师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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