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生信条不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么。写在你那个军挎书包上。”春儿起哄。

“她算人么。”任生来了这么一句。

“我觉得她顶多就是他妈烦点儿。屎烦屎烦的。八十年代的女孩儿好多都这样。”朝洋开始分析。

“我也是八十年代的，就不这样！”小萱儿忙说。

“只不过你们的表现方面不太一样而已。那个女的是自以为是，春儿是独立自我，你是小懒蛋。”

“你再说，你再说！”小萱儿喝了一嘴可乐，鼓起腮帮子要喷朝洋。

“我求饶，我求饶！”朝洋往一边儿躲。

“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八零年开始的计划生育，是分水岭。”任生开始收拾桌子。“虽然咱们哥们儿几个是七八七九年生的，但和八零年生的完全是两代人。”

“我们都是80后！”春儿帮任生收拾。

“现在房地产开发商是计划生育的最大的支持者，房子太贵，晚婚晚育！你今儿晚上打算在哪儿住啊？”任生问春儿。

“我今儿就你这儿住啦。你们谁也不许给我走。半年多了，想死我了，你们。”春儿跑到每个人身前紧紧地抱了一下。

“得！四陪！”

“4P！”钱锟摆好椅子，“任生，上麻将。”

“哇！”小萱儿在阳台上发现了木马摇椅，大叫起来。“任生哥哥，这个是给我的吧！太好啦！”

“朝洋先放我这里的！”任生忙解释。“你们的店不是还在装修么。他说这是你们玩具店开张的时候送你的礼物！”

“真的啊？真不错啊！哈哈！”小萱儿骑在木马上摇来摇去。“被我提前发现了。开张的时候你再送我别的吧！这个不算。”

朝洋一脸郁闷。任生看着朝洋诡异的笑。

凌晨四点多，天空的黑色逐渐褪去。大街上的大货车呼啸而过，发出“嗖嗖”的声音。任生家阳台上亮着忽明忽暗的两个烟头。

“要不然，你也去睡会儿吧。我是刚回来见到你们兴奋，睡不着！”春儿一手夹着烟卷儿，另一只手摩擦着胳膊，“早晨的天儿还有点儿冷。”

任生搂住了春儿，春儿顺势把头靠在任生的肩膀上，如一对情侣。

“陪你待会儿呗。”任生瞄准楼下正在骑三轮卖早点的，把烟头儿扔了下去。

俩人赶快蹲下。

“你怎么还这么缺德啊？”春儿笑着看着任生。“你还记得你大学的时候，给我写的那封乱七八糟的信么。你信上有一段儿，我现在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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