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焦急的脚步声,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好衣服,王鸿彦打开门,低着头走进来。
整个世界,似乎只有雨声。而每一滴雨里,都有不一样的世界。
秦雨晨回到家,谢蓝终于想通了,接受了刘亦文。秦雨晨看着他们商量结婚的细枝末节,想到自己第一次去林镱清家的情形。如今,她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林镱清离开了他的生活。秦雨晨想到易雪梅的房间里挂着的一阙词: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以前,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阙词的深意,现在读起来,才感受到那份无以言语的苍凉。
秦雨晨想到这阙词的时候,林镱清正趴在桌子上,在纸上来回写着这几句词。这么多年,林镱清看着这阙词长大,字字句句似乎渗进了她的身体,成为母亲给她的一部分。她写着写着,突然体会到母亲绝望的孤独。在无数个漫长的夜里,她没有父亲鲜活的身体,只有这阙词,象冰凉的水,滋润着母亲痛苦的生命。
林镱清丢下笔,站起来,靠着窗户站着,雨中的黄昏,了无生气。窗外的老树,伸展着秃枝,平添了几分悲凉和凄清。
林镱清觉得寒冷,她想念秦雨晨温暖的手。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平淡而又匆忙。对于林镱清来说,她总是很珍视的翻阅记忆中的某些时刻。
秦雨晨从生活中隐退,她看不见他,听不见他的声音。刘亦扬依然每天都来接她下班,那天晚上,听他说过那句话,两个人再见面,好像彼此的距离都要近一些,刘亦扬想尽心思安排各种活动,林镱清兴致好的时候,一起去看场电影,或者打打保龄球,言语也渐渐多起来。
关于结婚,何丽经过最初的狂喜,开始变得平静,依然每天和徐萍斗嘴解闷,办公室里充斥着两个人的声音,林镱清总是笑着看着她们。时间像水一样,了无痕迹的滑过去。
春节到了,台里终于同意给林镱清几天假。林镱清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无声息去了长沙。
从长沙火车站出来,看见满大街的行人,林镱清有些出神。这座城市于她而言,记忆里唯一的熟悉,是年幼时父亲的怀抱,母亲的温暖。她清醒过来,买了两束花,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墓园。
冬天里难得的好天气,明媚的阳光落在石碑上,闪耀着银色的光芒,一切柔和到了极致,生与死的距离突然近了。林镱清热泪盈眶地走向父母,满树的梅花,渐渐模糊,只看见淡淡的白色。林镱清擦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她知道,父母希望她快乐。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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