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都掰成两半儿花,和小情人24小时的泡在一块儿,把本来应该伤感的时间全都发挥到离别前的缠绵上了。全系的毕业晚会上,他打扮的象个纯情王子,牵了‘公主’的手在舞台上温柔无限的演绎了一曲熊天平和许茹云的情歌《你的眼睛》,煽情无比。当时的场面相当震撼,好多情感脆弱的女孩子都流下了感动的热泪,还不无羡慕的发了一通“嫁人如他,妇复何求”的感慨。没料到毕业不到半年,公主就一脚把王子给踹了,理由是钞票的面子要远比感情重要。
这个结局也给我后来分析杨错的拜金主义做了很有力的铺垫,常常拿这个开他的玩笑。不过我一拿这个说事他就显得非常伤感,老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让我很是不好意思,说到最后也慢慢稀少了。有一次我和他去西单商场闲逛,无意中遇见了他的初恋情人窝在一个有钱老头的怀里,笑的花枝招展。杨错当时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热泪盈眶。我过去悄悄的问他要不要喊她,他含着泪水缓缓的摇摇头,轻轻的说了句“那个男的都可以当她爸爸了。”
那是一段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们的思想都单纯得可以在柔嫩的叶子中间渗下斑斓。我,杨错,高小三,还有那一批所有的孩子们,都站在学校和社会之间,站在毕业和工作这个锋利的临界点上,茫然的望着未知的前方而不知所措。高小三总是喜欢谈自己的梦想和理想,他说自己是一个没有理想只有梦想的人。理想和梦想,高小三把这两个概念分得很清楚,他说理想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而梦想只能在梦里想想。
但杨错坚决反对这个意见,他曾经和我们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喝着啤酒畅谈起自己的未来,目光中充满希望,说自己会把梦想变成现实,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我当时怎么看他怎么觉得象一个傻子,只淡淡的说了句祝你好运。没想到几年下来,我们这个圈子里还真数他混的最好,虽然仅仅是个总监,但老板的器重和欣赏让他实现了我和高小三的或者梦想或者理想:开公车,住公房,年薪十几万,进门情人脱鞋铺床,上班同事点头哈腰。
我和高小三一样,只有梦想,一种永远都不能实现的理想。高小三有很多梦想,数不胜数。但他在有着繁多业余爱好的同时无比的热爱美术,说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看遍世界上所有的油画。雷诺阿,米勒,塞尚,莫奈,高更,甚至达芬奇。他用到“甚至”一词,因为他讨厌着那种在十九世纪之前把所有的色彩规定界限的画。色彩是自由的,这个可爱的孩子曾说。
时间就像意大利那帮美术大师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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