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去奴役死亡。他特别欣赏海子在后来面对死亡时,能表现得那样从容、坦然。我相信,高小三也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三月是海子诞生和离去的月份,三月承载了一代诗魂人生的两个极端。在三月温馨的胸怀里,海子走完了短暂而又辉煌的人生,过早的凋谢了;在三月里,我也失去了最好的一个兄弟。
1988年,海子一个人前往西藏,在那里他写下了《黑翅膀》、《西藏》等经典的短诗;1988年,高小三正在一个贫困山区的野地里,挥汗如雨的耕种着对未来的希望;
1989年,海子捧着一本厚厚的《圣经》来到了山海关冰冷的铁轨上,坦然地睡到了上面,鲜血染红了冰冷的铁轨,染红了西隅的那抹天空;1989年,高小三第一次看到海子的诗,激动的浑身颤抖,不能自拔。
高小三也去了西藏,也选择了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旅游局的人发现他的尸体和一封留给我的信,上面除了简单的交代,只有海子写的最后一行诗:“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就剩下这一个,最后一个/这是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不能自拔”。
我捧着信笺痛苦得不能自已,心里一阵一阵的酸苦。我没有告诉杨错高小三的病,只是把信给他看了。我认为就会像小说中所写的那样,杨错会一点都不哭地没有表情地看着我,只是苍白着脸。但是他却大哭起来,声音和一个婴孩一样嘹亮。我想我真的明白了高小三的话,杨错是一个真正的孩子,无法掌握。杨错说青春可以用一幅画形容,那就是梵高的盛开的桃花——如果活着的人还活着,那么死去的人就不会死去。我无比沉痛地看着他,心里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难过。
第四部分第39节 这里发现毒品了
高小三自杀后不久,我到了新的一家公司里开始上班。杨错还不了米兰钱,但我不能不还。小曹打来电话说他打听到广州有一家强制戒毒所,效果还不错,问什么时候把杨错送过去。我挂了电话去找杨错,他正睡在家里看电视,见我进去后扔给我一截绳子,说:“等会我熬不住的时候把我捆起来,三个小时后再给我解开。”
我坐下来给他点了一根烟,说:“小曹给你联系了一家戒毒所,地点在广州,去不去?”杨错想了半天,说:“能不能就在北京?我不想去南方。”我问他为什么,他久久地看着我,轻轻地说:“到了那边,我就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杨错吸上毒之后变化很大,情绪越来越喜怒无常,本来还满脸笑容,瞬间就会歇斯底里的发作,亲娘老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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