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她最讨厌尔虞我诈的环境和人事物,也知道自己因为个性直接,往往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可是为什么会是由他来残忍地撕开她的缺点,让她赤裸裸地暴露在大家面前?虽然在场的全是自家人,但已足够让人受不了的了!
‘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她迅速推开椅子,撂下一句:“我出去走走。‘然后便难堪地以火烧屁股之姿逃离现场,留下一堆惊愣的家人,和那个令人憎恨到恨不得一掌掐死的’外人‘——
蜷着腿、抱着膝盖坐在河堤上,这是白睦琳小时候经常来玩耍的地方,距离她家不很远,只有约莫十来分钟的路程。
她不晓得自己怎会来到这个幽暗的河堤,尤其在晚上,这个地方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十分安全,但她的双腿就像有自主意识似地往这边跑来,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坐在这里了。
或许是潜意识还念着这块曾经属于自己玩乐的地盘吧?!
徐徐吹来一阵清风,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毕竟现在才初春,虽然白天的气温很高,但到了夜晚,晚风还是稍嫌清凉了些。
无力地轻叹口气,瞬时感到头顶一阵轻压,仿佛什么东西落到她头上似的;她抬起头,毫无预警地望进一双熟悉的黑瞳,顿时心头一乱,又迅速低下头去。
‘晚上凉,没加件衣服就跑出来很容易着凉。’熊初墨率性地盘腿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人距离不到五公分。
‘你来干么?’堵气似的,她饱含懊恼的口吻听起来有些刺耳。
他不答腔,直接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菸,从中抽出一支,再拿出打火机,然后以手掌稍稍围挡河堤边的凉风,‘啪嚓’一声,轻松地点亮了那根菸。
她微皱起眉,盯着河堤里流动的水,不愿多看他一眼。‘空气已经够糟了,你不要再制造菸害好不好?’
其实她的工作得与许多人交涉,对于菸味不能说喜欢却也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但不知怎的,她就是不太想看到他抽那种足以危害身体健康的东西。
‘你这是关心还是嫌恶?’将菸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觑着暗夜里灼灼的菸头,他有趣地反问一句。
说不上来为什么,白睦琳往旁边挪移一寸。
‘你、你开什么玩笑?当然是……嫌恶!’她的声音稍显尖锐,仿佛在掩饰其间真正的意图。
睐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他的眼在幽暗的河堤边显得异常明亮。
‘你……你干么这样看我?’下意识地摸摸脸,她竟开始担心脸上是否残留了刚才用饭时,不小心沾上的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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