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可是却感受到他已转为成人的低哑嗓音安抚了她的紧张,甚至忘了这个人正是平常最爱恶整她的熊初墨。‘我的……风筝……’
‘别理它!’粗鲁地挥开缠绕着她手臂的鱼线,那面画着大大笑脸的风筝嘲讽似地‘仰天长啸’,仿佛在和炽热的太阳比赛两者间的热情指数。
她的泪掉得更凶了,可这回不是为了不舒服而落泪,而是为了哀悼那只被大熊哥哥嫌弃的自制风筝。‘不……我要留着。’困难地捞住即将飘离的鱼线,她好不容易救到了她的风筝。
虽然这个风筝只得到美术老师六十五分的评价,却是不擅劳作的她,生平第一个亲手做的风筝,因此特别有意义,她不能如此轻易地抛弃它。
熊初墨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再次挥开她手上的鱼线。‘你疯了!是你的命要紧,还是那个丑风筝要紧?’
‘我……’咬了咬唇,两人的眼在空中交会。‘当然是……风筝要紧。’几经挣扎之后,她还是嗫嚅地说出心里的话。
刹那间,河水的温度似乎升高不少,她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手臂变得僵硬,脸上的表情也因水滴的流窜而显得有些狰狞——
他生气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却能明白地感觉到狂炽的怒火!
好不容易游上岸,熊初墨将虚软的她丢向愣在岸边、张口结舌的两兄弟,却没有大发慈悲地为她捡回那只风筝。
‘赶快带她回去!’他扶着岸边的大石喘着气,一边命令呆滞的朋友领回他们的妹妹。‘趁着白妈还没回来前快点回去,万一让她生病了,看你们怎么向白妈解释?’
黄苔后今天因为朋友住了院前去探病,所以这个时间还没回到家;要不是因为如此,两兄弟也不敢没报备就‘偷跑’,他们还是会忌惮母亲那根比水管还粗的藤条。
‘喔。’架着白睦琳,白睦尔头一个回神。‘那你呢?’
‘……我在这里坐一下。’他背着三人坐上大石头,连看他们一眼都懒。
白睦琳不安地在哥哥怀里扭动了下,白睦探这才猛地回神。‘那你咧?你也全身湿答答……’
‘天气这么热,一下就干了。’他头也没回地丢出一句话。
两兄弟对看一眼,仍企图说服熊初墨离开河堤。‘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次。’低沉的嗓音饱含威胁,却不愿让任何人瞧见他的表情。
两兄弟聪明地噤声不语,架着白睦琳准备回家。
白睦琳不安地回头看着大石上湿漉漉的背影,懵懂的她不知为何漾起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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