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味,那是一种男性费洛蒙跟汗水相互混杂的气味,却让身体里产生一种莫名的骚动,像是异性相吸的生物本能,促使她身体里产生一种微妙而又陌生的变化。
一下子,她的红脸又染深了几分。
尴尬的顶著张朝天椒脸,挤在又窄又闷热的小小空间里,汗水顺著她的额际、脸颊一路滑下脖子,好似有千百条小虫在她身上爬行,弄得她又痒又难受。
但一双长腿却迟迟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仍专心的翻阅文件、振笔疾书,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传来古董级老旧电风扇吱吱嘎嘎、跟纸张翻动的声响。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要离开?倪必舒在心里哀怨呐喊。
天啊,这男人莫非是她前世的克星?为什么她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跟他犯冲?
当了一个早上台佣,该消耗的体力、汗水全用光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实在难受到不行,就算处在这种进退维谷的险恶环境中,她还是有本事感觉到肚子一发不可收拾的躁动——
咕噜咕噜!
突兀的声响划破了办公室里单调的机械运转声音,不十分清晰,却绝对不容忽视。
抬起头,冯笃炯亮的眸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状,只除了该在办公室里的倪必舒不见踪影外。
正要低下头继续赶完最后一份文件,突然间那响亮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次他听得很清楚,是来自他的桌子底下。
迅速把椅子往后一退,他俯身,目光笔直迎上一双懊恼的眸。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脸色比她手里的脏抹布好不到哪去。
“我……我在打扫!”她支支吾吾的挤出干笑。
“嗯哼,在桌子底下?”冷冷挑动眉峰,一双炯眸凌厉得像随时能戳破她的谎言。
“因为……”一双弹珠似的眼睛骨碌碌的左右滚著。“桌子下面很脏,没想到擦著擦著,你就回来了!”这么烂的谎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窝在桌子底下,她就这样接受他的盘问,著实有够狼狈!
“老板,可不可以先让我出来?”她涎著笑,谦卑要求道。
他面无表情瞪看她几秒,才终于退开身子,让她活像老鼠似的从地洞里狼狈的慢慢爬出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她正盘算著要怎么全身而退,听起来令人心惊胆跳的声音悠悠响起。
“你擦桌子擦了一整个早上?”他的俊脸像三月的天气,一片阴霾。
她就知道,该来的绝对躲不掉。
“这桌子全是陈年污垢……”她胀红了脸,试图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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