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放不下?
“倪‘必输’,中午便当订了没?”突然,贡丸的台湾国语夹杂台语从不远处传来。
“啊?还没!”感谢贡丸这血性男子及时出现给她台阶下。“我这就立刻打电话订!”
脚底抹油,赶紧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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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盛阴衰的货运行,一直以来始终充斥著男人的烟味、臭汗味以及男人间以粗话作为沟通桥梁的江湖味。
自从倪必舒来了以后,突然间,空气里多了一丝女人身上特有的香甜,轻甜好听的嗓音洗涤出每个人温和良善的一面。
每个人嗓音变小了,粗话几乎听不到,就怕惊吓了那单纯纤细的倪秘书。
十几个男人们的世界一夕间改变,但没有人抱怨、没有人不情愿,全都乐意遵从这种不必言明的默契与规定。
“倪‘必输’,你叫什么名字?”
一伙工人坐在仓库边的货堆上排排坐吃便当,倪必舒坐在中间,万“肉”丛中一点红。
贡丸的台湾国语混著饭菜依然道地得很,身上的恰龙在大太阳底下生动鲜活。
对于男人的裸体,她已经见怪不怪,来到这里她已经从高级秘书,变成老板的专任台佣、工人们的知己。
“倪必舒。”她用酸痛得几乎举不起来的手努力扒饭,边含糊说道。
原来耗费体力的工作会让人一整天都处于饥饿当中,满脑子只想著吃。过去午餐仅以一块三明治就能裹腹的优雅粉领贵族生涯,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偶猪道你是‘必输’,偶素问你叫什么名字?”
“就倪必舒啊。”
贡丸当场傻眼。“喂喂喂,倪秘书啊,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啦!”肥仔首先发难替朋友打抱不平。“我们的身家资料、体重、三围都在你的手上,我们只不过问个名字你就这样敷衍了事,实在很没诚意!”
“我很有诚意啊!”努力吞下嘴里的饭菜,她只差没举双手发誓。“我真的就叫倪必舒嘛!”
“倪必输……倪必输?”贡丸摇头晃脑喃喃自语。“啊还不都素一样!”她是在骗肖仔喔!
“对啊、对啊!!”几名工人也同仇敌慨的嚷嚷起来。
“是必须的必,舒服的舒,不是台语的秘书!”她无奈的暂停攻击便当,捺著性子解释道。
“喔,原是这样喔,偶误会你了,歹谢啦!”贡丸难为情的搔搔头。
摆摆手,倪必舒宽宏大量的不跟这群工人计较,但她可没那么轻易放过只剩下几颗饭粒的便当。
努力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