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国身后出了门。
两人一走,屋里顿时清静了许多。
秦有功目光一转,落在唐老身上:“冯老呢?”
唐老一顿,看向顾月淮,旋即眉目严肃地道:“冯老去调查姜系背后的降头师了,当局,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应该重视一下顾军医先前的话,排查身边人。”
秦有功一愣,旋即心中微沉:“唐老何出此言?”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此次莫名重病是降头师所致的祸患,背后动手之人不外乎姜系,只是这和身边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是他身边出了内鬼?
唐老没说话,而是看向顾月淮:“顾军医?”
在她看来,顾月淮治好了秦有功,就是秦系的恩人,她所说的话份量自然不轻。
顾月淮颔首,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降头师下手,需得有媒介,或是你的贴身之物,或是你的饮食,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近之人压根做不到,接近当局可不容易。”
秦有功眉心拧成川字,嘴唇翕动,半晌,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顾军医所言我记下了,放心,我不会再给人第二次动手的机会。”
他暂且把这事跳过,看向顾月淮,好奇道:“顾军医年纪轻轻,也不是京城人,为何会对降头师这么了解,还能解除降头师所下的禁制诡术?”
顾月淮从容道:“当局,有些人天生克制这种鬼东西,巧了,我就是。”
秦有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倒没怀疑什么,世间之事的确很多都难以解释。
他忍不住轻舒一口气,这回,他是真感觉气运将绝,却不想绝处逢生,竟遇到了一个专门克制邪祟的军医,这恰恰代表他命不该绝。
秦有功平复了一下心间的情绪,转而看向站在顾月淮身旁的晏少虞。
他神情略复杂,眼中也泛起一抹波动,他还记得晏狩之的这个儿子,那家伙不论走到哪儿,嘴里都是对这个儿子的赞赏,让人想记不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