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捂住脑壳,忍不住呻i吟出声,满眼盈满了生理泪,顺着面颊往下流。
她的样子实在太无助苍白了,以至于男人也有些皱眉。
又是心疾又是首风病,五六十的老太太都比她健朗不少,成日面色苍白,像是一碰就能化成雪水似的。
从来没有一个姑娘,比她更病弱娇贵。若老天过于垂爱,把她早早召回,只怕会空余下俗世阴暗的淤泥里,满是寂寥,负隅独行的人。
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她急促地呼吸两下,又开始哭,不是她委屈,是疼得不成了,这趟也不像上趟一般心疾发作,晕也晕不过去,只好生受了这份剧痛。
她觉得,生孩子可能和这个差不多,或许比生孩子还苦痛些罢。
全都是因为她太不聪敏了,琢磨不透男人阴沉不定的套路,又太粗漏大意。
实在该。
她一边疼,慢慢合上眼,已经开始半昏半醒了,强撑着一边思虑总结......男主比较爱不按常理出牌,下次要小心提防……真正的郁大小姐若完全吃醉了,哪里像她心里一直吊着这事儿,她是绝不会像她这般懵懂惊愕的,看后文,郁大小姐也顶多只会在醒酒之后发作而已。
下次切切谨记。
她边想着,便忍不住阵阵疲倦和余痛,轻轻吸气,转眼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亭里,男人把她半搂在怀里,为她轻轻拨开汗湿的乌发,露出少女脆弱苍白的容颜。
他语声淡漠地,吩咐背后的暗卫:“叫太医来。”
……
郁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归去的马车上。
忠国公府的马车很大,足足能容下五六人舒适坐下,起车时稳得很,便是满满注了热水的杯碗,都能一滴不漏地走一程,故而郁暖睡得还算舒适,并没有甚么难受颠簸的地方。
她睁开眼时,便一眼瞧见了南华郡主,充满担忧泛红无措的眼睛。
郁暖苍白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娘……”
南华郡主终于忍不住流泪,一把抱住女儿放声道:“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如何能吃得这么些酒了?你自小身子弱成那样,甚么东西不禁你乱吃的?怎么能……这酒也是你能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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