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移世易,很多感情深埋在心底,却被一重重隔阂压过,但会在未来的某一日,相见时又滋生感慨,热泪盈眶。
人类便是这样复杂而矫情。
传闻中,郁氏体弱多病,看来确确实实是真的。
这位宠冠后宫的长安第一美人,面容羸弱苍白,只一张脸却精致有韵味,一颦一笑皆有叫人学不去的软和和大方。
只是她看上去病恹恹的,对于任何话题都不太有兴趣。
很快,郁皇后的长裙逶迤在明镜样的地上,一步一步袅娜离去了。
她背影却像是个怀春的少女,长发高高绾起,簪以玉钗步摇,随着她快速的走动而细微的摇动。
趁着外头天气稍暖,郁暖拒绝了轿撵,自己走回了紫宸宫。
她忽然迫切的想见他,似乎每有感触,都是又一场热恋的起始。
虽然身为皇后,但郁暖从来没有自己的寝宫,陛下就连修葺一类的借口也没有找,只是每日与皇后同吃同住。
甚至在内侍候的宫人,还会看见陛下抱着纤瘦娇小的皇后,在花园晒太阳,而年少的皇后则在皇帝的耳边叽叽喳喳说了一通话,陛下打横抱着她,时不时从容亲吻她的面颊,表示自己一直在听她讲话。
然后皇后便生气掐他一下,搂住他的脖颈摇一摇撒娇,让他给个评价呗。
陛下便低笑起来,堵住了她说话时的软绵嗓音。
不管旁人是否觉得,这样的日子没羞没臊的,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又是否有尊贵的姿态,但郁暖却很喜欢。
很喜欢,并永远怀念。
她提着裙摆,进了御书房,隔着外间便听到他们在里头议事的声音。
由于皇帝的命令,那些太监和宫人从来不敢拦她分毫,只是郁暖很懂事,从来不会听壁脚。
“陛下——臣以为,待平喀舍尔之后,应当借此东风,休养生息,再转而打压西南。至于颚族,去长安甚远,想要一举打压非是无法,却不若先前的方案稳定。”
“陛下,臣附议。”
顿了顿,郁暖听见他的声音缓慢优雅道:“郁成朗,你认为呢?”
郁暖听见兄长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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