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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沅从几日前就开始担心“洞房花烛夜”该如何度过,今日就要面对了,但是安沅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虽然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可是真刀实枪的上阵,安沅还是怕的。
隋昭城这几个月的对待,让安沅稍微放松了心弦,可是一想到今晚上要和隋昭城共处一室,还要做羞人的事情,安沅便觉得隋昭城对自己还是非常恶劣的。
怀着忐忑心情的安沅,并没有感受到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的喜悦,只管让人领着,喜娘让安沅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抬脚就抬脚,像一个木偶一样。
对安沅来说,经过了漫长的时间,脖子都要酸死了,才被人领到昭沅宫的大床上坐下,等待着隋昭城进来掀盖头。
安沅今天很忐忑,隋昭城今日一样很紧张,自己肖想了好些年的媳妇儿,今日终于要归自己所有了,怎么能不紧张呢?
隋昭城感觉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胜仗常有,可媳妇儿就一个,笑了一天,脸都笑僵了。
大理的百官也发现了,今日的太孙殿下极好说话,无论谁敬的酒,都会抿一口,以示感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每次隋昭城打了胜仗回宫,皇上都会摆宴席,那个时候的太孙殿下可高冷了,连底下人瞅了不瞅一眼,想敬酒都不敢。
今日好不容易能接近太孙殿下,套个近乎,结果百官的酒好像停不下来,个个都来,隋昭城倒是好脾气的很,哪怕后面实在喝不下了,也会让齐诺和晋南代替,让人受宠若惊。
隋昭城本是心急的想娶安沅,可是安沅嫁了自己以后,却不太敢急了,一拖再拖,不想去新房。
这大概是“近人情更怯”吧,因为不是自己的,一心想得到,如今是自己的了,反而害怕了。
宴席散去,隋昭城回了昭沅宫,本是喝了许多酒,有些醉了,可是越靠近昭沅宫越是清醒,到了新房外,隋昭城的酒意已经荡然无存了。
隋昭城挥退宫人,自己站在门外,伸手想推门,可手到了一半,又停住了。
转身看向院子,银色的月光洒在树上,地面上,给黑乎乎的夜色笼了几分诗意。
隋昭城在想,自己该不该今夜行敦伦之礼,还是待安沅接受自己之后再行敦伦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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