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的程琉青心跳得有些快,握着傅宴存的手,迟疑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这话让月喜也抬起了头,她也不明所以地变得紧张,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关切地看着傅宴存。
眼看轻松适宜的气氛被猛地掐断,傅宴存被这样两道迫切的视线看着,他想说没事别担心,只是有点头晕无力。
可是要开口一瞬间却觉得连喘气都有些困难,胸口突然袭来的窒息感让他再不能强撑着无事,拼命地克制才没有用力抓紧程琉青的手。
“没有,只是有一点累。”
尽管傅宴存再伪装得平静,可他说话时无力又颤抖的声线让程琉青有一刹那的慌张,就好像悬于头顶的那把剑终于松动了,而他依旧无路可逃。
程琉青没再多问,也不肯再让傅宴存多说一句话,他转头对着月喜说,“你去叫郎中来看看,一定要快。”
月喜回想起下午傅宴存有些迟缓的动作,也不敢耽搁飞快地跑去了。
程琉青扶着傅宴存慢慢地往楼上走去,他走得很小心,生怕傅宴存会大喘气。把傅宴存扶到床上后程琉青又打量着他的脸色问他还难不难受,傅宴存依旧摇了摇头。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是郎中来瞧了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实际上这些时间他已经拖得够久了。
等扶着傅宴存躺下了程琉青又打了一盆热水来替他擦了擦脸,他们没人说话,屋内安静得有些过分。
岱镇又下起了雨,月喜带着郎中踏雨而来,使得屋里沾染了些许的水汽。
郎中搭了搭傅宴存的脉,眼神一变脸色有些难看,他看了眼傅宴存泛白的脸色,话说得很委婉,“这个病你应该清楚,拖到现在…已经够了…”
月喜不明白什么意思,追问着郎中,程琉青却很平静,其实在请郎中之前,他也已经猜到了。
他的回应被窗外的雨声切割的断断续续,“好像是…过去半个月了……”
其实还没有半个月,程琉青认真地想了一下,过了今晚才十四天而已。
十四天不算漫长的时光,而傅宴存走得似乎比时间里的一切都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像流沙要消逝于掌中了。
躺在床上的傅宴存听见程琉青的话缓慢地垂下眼睛,他讨好似的拉着程琉青的手,刚想说话就听见程琉青让月喜带着郎中出去。
屋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夜雨声烦,他们倒是格外平静。
傅宴存撑着手坐起来,或许是见过太多生死,他看起来并不多么恐惧。
唯一让他害怕的,是他知道自己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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