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邑城宅子的钥匙,你若是得空了便回去看看吧。”
这是傅玥留给程琉青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山脚下,程琉青才转过身来,拿出篮子的纸来默默地烧,看着粗糙的黄纸逐渐被火舌舔舐,手里的钥匙硌得他牙齿发酸。
月喜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站着,她本以为这次程琉青会和傅宴存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有,直到他们离开的时候程琉青也一句话都没说。
他们回到茶楼时天又下起蒙蒙雨,程琉青放下东西就回了房间,他不说月喜也识趣地没追问。
天色转阴,屋内也变得暗沉沉的。
程琉青打开小匣子,泛黄的纸张映入眼帘,他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一动也不动,直到眼前变得模糊了才伸手拿了一张出来。
雨点嘀嗒落下的空隙里,他在心里默默念着信。
“琉青,今夜便是除夕了。可能是遭逢变故的原因,今年府内格外的安静,也或许是这处小院太安静,什么喜庆声音我都听不见。”
“写这封信时屋外依旧下着雪,院子的桂花树被压断了枝丫,管家说这几棵树太小怕是过不了冬。不过春天一到我便会再种下桂花树,倾尽心力呵护照料,让你年年得见桂花。”
“住在这里总让我想起你,看见院里的桂花会想起你,看见你的琵琶也会想起你,我总想着要是你还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不过你若在,想起那晚的许是恨不得杀了我。”
“其实眼下我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我还在痴心妄想,等着盼着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再活过来,我们又回到在岱镇那天。”
看到此处程琉青猛地攥紧了纸,他别过头去,眼尾不自觉滑了眼泪。
“你也等过…你该知道这样的等待有多漫长…”
岱镇又陷进雨幕中,淅淅沥沥雨声中夹杂着一丝呜咽。
清明过后,春日便已接近尾声了。
—
立夏的时候月喜买了两尾红鲤鱼回来,又从街坊那里要了几朵莲花几片荷叶,沉寂许久的水缸又活跃起来。
程琉青从清明过后一直病恹恹的,除了坐在前台算账本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话少表情更少。
月喜知道他难受,所以为让他开心些,特意买了两条鱼回来,又简单地布置了一番。
这两尾鱼倒是不怕人,依旧懒懒散散地游着,不时吐些泡泡,很是悠然自得。
“我瞧兄长你这这些日子了无生气,倒还不如这一两只鱼儿活得自在。”月喜对程琉青的称呼早已改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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