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成谶。
郑郴昨晚上明明是故意的,晨起却装作不知,胡乱扯着袍子跪地请求圣上恕罪,诚恳的模样,让圣上都错乱了,两人眼角不约而同的扫到那个长穗子,皆一时无语。
圣上心中的酸楚是郑郴无法体会的,他现在讶异的是自己竟然如此放纵,他再怎么样,也是一国之君,雌伏于一个男人身下,对他来讲是何等的侮辱,他可能鬼迷心窍,竟然犯下如此重罪。
大成林目不斜视,进来替圣上重新换上一身常服,替郑国公求情,“圣上,初秋地上还凉着呢,让国公爷起来,用过晚膳再行说话吧。”
“臣无颜面圣,愿自请回府面壁思过。”
他还呆在这儿找死啊,不趁快溜了。
位于上首的帝王双眸里暗藏寒凉,手臂抬起,甩袖,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小隋子整夜都在幻想自己一步升天,修行得道,得到皇帝青睐,也能与大成林一般挺胸威风走路,听闻圣上传唤他,整一整新上身的玫紫色宦官服,信心十足的踏上路程。
他进殿不跪,只弯腰行礼,不待上方出声,抢先邀功,“圣上昨个儿可欢畅,国公爷最爱喝上几口酒了,助兴的很。”
御书房已经焕然一新,龙诞香的气味飘渺四周,莫名的,小隋子觉得后背有风灌进来,直直吹着他。
“大胆。”
这句是大成林说的,他当然乐意好好踩踩他这个哈巴狗了。
圣上负手站立窗边,在金砖上投出一片阴影,神情莫测,转身挥手让成林出去。
问地上自作聪明跪着的小太监,“你把我的酒换成了白水?”
“圣上饶命,奴才,奴才知道国公爷的酒量,您一定喝不过他,只能换成白水,让您清醒着,好能…”
后面他没法再说了,一片好心啊,怎的成了这种局面,难道就是欺君这一条?
当然不是,而是,你让我丢了尊严,丢了自我,丢了主动。
所以呢,你,该死。
折磨人死的手段很多,唯有一样最为残暴,就是千刀万剐之刑,就凭你曾经贴身伺候过他,就该遭这趟罪。
爱,是想要独占的,不与任何人分享,不许任何人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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