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震惊地看向卫畴。
原来这便是他强要我嫁给卫恒的真正原因!他竟是和当年的姨母抱着一样的心思,想用这样一门亲事,来化解他原配之子与后妻幼子间的怨怼不和。
我再一次被他当成了一枚棋子。
我深吸一口气,“姨父对姨母情深意重,替她料想周全,固然令甥女敬服。三年前,姨母亦有此念,但时至今日,姨母却再不作此想,只因她知,时过境迁,甥女此时已不再是令公子良配。为何姨父还要执意如此?”
“呵呵……”卫畴抚髯微笑,很是有些老jian巨滑,“老夫可并非只为后妻幼子打算,若他年子恒争不到这世子之位,得你为妻,亦是他的护身之符。”
我微微一怔,虽然我便是那颗棋子,却也不得不叹服卫畴这步棋实是走的妙极。
只要我嫁与卫恒为妻,若他为世子,我必会求他看在夫妻情份上,别去为难姨母,尽力保姨母和她所出子女平安。
而若是卫玟或卫璜得了世子之位,承袭了卫畴家业,那么因为我的缘故,卫恒亦能得以保全,或许还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不致因猜忌而埋没一身才干。
难道卫畴当真有舍长立幼之心?
卫畴似看出我的疑惑,也知我不便相问,干脆开诚布公地告诉给我知道。
“阿洛向来当知何言当讲,何言不当讲。老夫今日不妨对汝明言,璜儿天资非凡,吾属意已久,可堪大任,若无意外,待他加冠之日,吾便会立他为世子。”
卫璜的确聪颖非凡,年方五岁时,其智意所及,便有若成人之智。时江左孙周尝致巨象,卫畴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卫璜曰:“置象于船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复称他物,则象重可知也。”
其聪颖若此,故而被卫畴爱若性命,难怪想立他为世子。可卫恒亦是文武双全,才干过人,且又居长,卫畴舍他而选幼子,对他便公平吗?
何况卫恒的母亲兄长皆因卫畴好色之故才会早早离世,卫畴对他和卫华姐弟实是亏欠良多。
我不由替卫恒打抱不平,“姨父此举,对三公子未免太过不公。”
卫畴默然片刻,点头道:“当年我曾笑老友程劭,明明程潭这个长子远比程熙干练,他却因对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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