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恕罪,我那胞妹吴宛自从被中郎将救过一次后,自感无以为报,便想以身相许。甚至立誓非她这恩人不嫁,她从未奢望过正妻之位,只求能在中郎将身边侍巾奉帚,余愿足矣!”
“家兄怜她一腔痴情,便答允定要为她做成这个媒人,竟在临终前亦惦念此事,哪知中郎将看过书信后,竟仍是不肯答允纳舍妹为妾。”
前世的时候亦曾有这一出,吴桢在临死前还不忘修书一封让卫恒纳了他的妹子,可是卫恒却不肯答应,是吴宛借故到我面前故作姿态,我才做主替卫恒纳了她进门。
不想这一世,这吴家兄妹又将算盘打到我头上来。
我温言道:“中郎将既这样说,定会对你们兄妹另有补偿。”
吴良点头道:“不错,中郎将说会另行为舍妹择一佳偶,风光将她出嫁。”
“宁为穷□□,莫为富室妾。如此难道不好吗?”我问道。
吴良略一踌躇,面有难色道:“原本在下亦作如是想,可哪知……半年前,中郎将为了救夫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当时因在下随军出征,怕留胞妹一人在家中,受嫡母嫡姐欺辱,便将她带在身边。”
“她见中郎将伤得极重,尹寺人亦受了伤无法看护中郎将,她便主动前去照料他,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照看了中郎将月余。就连擦身喂药这些亲近事体,也全都是亲力亲为,是以……”
这便是前世我之所以会答应吴宛进门的原由之一。
卫恒的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被她给看了去,于一个女子的名节而言,确是极大的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