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少有犯得有气魄的,十几年应试教育就像传说中的熬鹰大法,性子再硬,最后也变成了解题机器,少有人性。当年为了方便就业我选择了理科,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微积分,Caculus一看我就头皮发麻。我们高中老师常说马克思当年写资本论时累了就做两道微积分休息休息,我就此埋下了对马克思的深仇大恨。现在为了一个研究生学历我还得硬着头皮把这鬼东西再学一遍,实乃人间悲剧,我无语凝噎。
屋漏又遭连夜雨,破船偏遇顶头风,踏着三寸高跟鞋爬楼梯时崴脚,我一瘸一拐单脚跳着找到教室。
人很多,三百人的大教室都挤满了,好不容易才看到帮我占座的徐齐一招手。
我拖着伤腿艰难地挤过重重人海。途中居然见到阔别已久的窦志鹏,两人对视,无比尴尬。我赶紧转开脸。这世界真小,真的。
好在很快开始上课,英语老师自称是王牌海龟,因为学历太牛B了,一时没有单位敢要他,海龟硬生生等成了海带,最后在这个民办学校教语言谋生,尽管在教学水平上看不出海龟和土龟有何明显差别,海龟老师气魄仍然不改,一边分析去年的试题一边摇头感慨,“烂题!肯定是倪萍参与了命题!”
台下笑倒一片。这老师已经把我们教出条件反射了,听见“倪萍”俩字就下意识地笑得露出后槽牙。
帮我占座的徐齐一笑得前仰后合,同时特奇怪地看了一脸深沉的我一眼。我心说,看什么看。
徐齐一低声问我:“不舒服?”
我摇头,“没事儿。就是上楼时把脚给崴了。”
徐齐一是个好同志,每天战战兢兢帮我占座,他算是我老乡,老乡会上他自我介绍时说他爸姓徐,他妈姓齐,他爸他妈都是气象学院的教授,搞天文的,参照卫星命名方法给儿子起的名,你知道,卫星都叫什么“木卫一、土卫二”的,我笑他爸名字起得省事,将来他要是有了弟弟妹妹,还可以“徐齐二、徐齐三”地一路叫下去。派出所同志上户口也方便。
老徐乃是温柔敦厚之人,不和我计较。柿子要拣软的捏,人要拣老实的欺负,老徐当年有过一点暧昧的小表示,我装没看见,一口一个老哥喊得老徐黯然神伤,我得寸进尺不时嚷嚷着要替他张罗个嫂子。老徐没办法,认了,时间长了居然真处出了兄妹的感觉,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万幸,老徐不认识窦志鹏。
“笨妞儿”,老徐捏着张纸弯下腰去,“把鞋脱了,脚踩纸上,舒服点———你没脚气吧?”
“你才脚气!”我一脚踩在地上,是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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