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笑,“我本来是准备夸你身材好的。”
“流氓!”我恨恨地骂,“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色!”一边骂一边打量着衣服。吵一架就给送一套爱慕……那,我还看上套黛安芬呢……什么时候再找碴吵一架?我胡思乱想。
“少在我眼皮底下———打情骂俏的,”阿雅端着碗粥闲闲地走过来,“自己屋里丢人还丢不够?我都替你俩不好意思。”
宣桦面红耳赤,赶快进了屋儿,我俩对着眼看了半天,宣桦傻笑,我别过脸。
“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宣桦说。
我认认真真点了点头。
在寒假到来之前,还有一场象征意义的考试,我差点忘了。
人到大三,激情都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只有班头儿和吕小倩之流还在拼命刷青漆装嫩在老师和新生面前蹦跶(阿雅话说“伪高潮”),那也是职业需要,谁愿意看下属一副萎靡不振的德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都不容易。
逃了有快俩月的课,重回教室看见老师都有点眼生,其实我上自习上烦了,偶尔也会来上节把课,坐最后一排做英语仿真试题,小山一样的卷子层出不穷,做也做不完,就好像高考那时候天天做大卷子,做完黄冈的做海淀的,做完海淀的做苏州的。做到六亲不认就认得卷子。宣桦那个畜牲还经常看着卷子上的涂改痕迹鄙视我,我问他题,要是有点难度的还好,要是题弱智点或是我粗心大意犯了不该犯的错,他非但不给讲还极其鄙夷地说“Banana”,可不是香蕉,是骂我“傻瓜”。我属于情绪型的选手,热情被人一打击,越发接二连三地出错误,宣桦看着我的卷子,从头到尾至少说了十个“Banana”。我都快成盛产香蕉的洪都拉斯了,一怒之下我把卷子带进课堂,再也不让他看了,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
同学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大家凑一起唠嗑重新熟悉,“你这两天在哪儿呢?”“三教啊。”“嘿!我也天天三教怎么没看见你呢?”“你除了美眉还看得见别人么?”
老师一声咳嗽,“上课。”
老师习惯给十几二十几个人上课了,骤然看见坐得满满的课堂还露出一点骇然之色,当下受宠若惊地拖过花名册,“同学们下课后来签到。在课堂上发过言参与过讨论的同学也写个名字条儿交上来,平时成绩可以加分。”
丁鑫立刻趴桌上写条儿。
“如花你不要脸有个限度行不行?你上过课吗?还发言?欺负老师不认得人啊?”
“你们那是心理素质不行。”丁鑫潇洒地把条子递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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