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拿不准怎么说好……陈默……”
空气中有些奇怪的味道,我惶惶地抬眼看他。
“我觉得……我们的性格在一起不合适……或者,分开比较好?”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陈默……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好……你的圈子太广了……我家里介绍我认识了个女孩,很纯的那种……”
苏惠进门开灯的时候被我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我吃力地对她笑笑。
困。
苏惠一眼看到桌上的药瓶,抬手给了我一耳光,“疯了你?”
边说边哭,赶着拨电话找人。
灌肠……肥皂水沿着橡皮管子一直灌到胃里,有点恶心。
其实没必要那么紧张,医生说,剂量并不大,最多也就是睡上很长的一觉。
我一直有轻度的神经衰弱,在几人合居的寝室里很难睡得好。宣桦走后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吃点安定速可眠什么的,那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迷迷糊糊起来又多吃了几次而已。我真没想要怎么样,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
小时候,非常淘气,做了坏事经常被父母体罚,眼泪汪汪爬上床,很希望人生就像一场电影,一个镜头切换过去,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睁开眼,一切就都过去了。
总算苏惠精干,没惊动学校。
我握着苏惠的手,“别告诉我家里。”
苏惠甩开我,眼睛红了。
我很害怕,我小学毕业后差一分没考上重点初中,还被发现在书桌里藏漫画,上课跟同学传小纸条之类的恶习,我爸大怒,命令我一个人在家反省。我在屋里坐到天黑,小小的年纪,第一次感到无比忧伤,想象将来自己一个人只身在社会上闯荡的情景。就像动画片里到处找妈的奔奔一样,刮风下雨,我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最后死在路边家人也没个信儿,想着想着就悲伤地大哭了一场。我是个想到做到的人,当夜就收拾了一只小书包和过年攒下舍不得花的二百五十元压岁钱上路了。
后来的就忘了,只记得爸妈几个通宵未眠,找我找得两双眼睛通红。后来我上高中,成绩一直很好,有一阵子受王小波影响还写了些字,在媒体上发表了。把我爸美的,嘴上没说什么,私下对我妈说:“咱姑娘应该去学哲学。”我爸喜欢周国平,他以为真正的学者都很牛逼。其实我爸说错了,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我是一个天生的诗人,被生活抛弃了才学了物理。
我跟宣桦说过,“除非咱将来能过上牛叉得不行的日子,坚决不要孩子,现在做人太累了,真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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