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面对依旧黠然神伤却愿意勇于踏出伤痛的欧楚琳,沈彦廷不知道自己该喜或该伤悲。有的是她终于肯勇敢步出伤痛,悲的定她心里默默承受的压力,那股压力对她而言,不是三两天就能彻底瓦解的,因为太了解她,以致于看到这样明明承受着压力却仍勇于面对的她,更是让沈彦廷心疼不已,他怎么也无法理解,日渐消瘦的她如何去承担心里那股无形的压力与思念。
从欧楚琳下床直至戴上助听器的这一段时间,谁也没开口讲话,任由沉寂的气氛在紧窒的空气中回荡。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在她将自己心里澎湃的情绪整理完毕后,默默地转过身面对他,之前所有复杂和伤悲的神色在她重新整顿完翠后已不复见,有的也不过是像戴上面具般的面无表情,从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丝的喜怒哀乐。
她缓慢走近他,在两人离着二、三步远的距离停住步伐,深呼了口气后轻声道:“如你所愿,该是我们终止游戏的时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眯起眼,有些不悦地审视她。明知她同意玩这个双人游戏所为是了叶惠珊,而今她不在了,她以为就能轻易终止游戏了吗?若真是如此,那么她也实在太天真了。若不是看在她刚从伤痛中走了出来,他真想朝她大吼,把她的脑子给吼个清楚起来。
她无惧的对上他锐利的眸子,不因心慌而退缩。她的世界、她这一生所害怕的事早随着叶惠珊的死而灰飞烟灭,再也没有人恐吓得了她。“就字面上的意思,叶姐已经如你所愿的比你早死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闻言,他往前大步一跨,凶狠且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捉住她瘦弱的肩头,大吼道:“你以为我是心胸如此狭窄的人吗?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为了赌一口气在而草菅人命的人吗?我若是,我就不会要医院暂停治疗先做检查,我若是,我就不会放下身段,日以继夜不断照顾着你。今日的你该是感恩的,而不是含血咄咄逼人。”
或许是他一语道中她心中最脆弱的那一部份,又或许自知自己理亏,随着他的逼近,在她试着挣脱他有力的箝制却徒劳无功时,忍着肩上剧烈的不适,冷冷地道:“无所谓了,重点是我们之间的契约,再也没有履行下去的义务了。”
“谁说的?”
“我唯一的依靠、唯一活下去的原动力消失了,你说今后我该拿什么去当继续活下去的原动力?而我又该为谁而活?”低下头,不愿让他瞧见她心里的脆弱。
不准她再对他视而不见,扳起她下巴,四目交接的同时,他逼迫她凝视他眼底最深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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