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起来要比平时大一倍,相当得浮肿,鼻子已经扭曲得向左迁移了近六十度,真是惨不忍睹!平时那口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现在也变了样儿,东倒西歪得,弄得满口鲜红,他的嘴唇张裂着,真不知怎么搞的,他那嘴唇不仅合不上,而且还变尖了,如同小鸡的长喙!虽然做了整容手术,但是口中的鲜血依旧不停得向外流着,由嘴边流下,一直到铁板上面那层黄禅单上,那黄锦禅单也因此改变了颜色,最后那血迹由于寒冷而流出了一条冰棱。这个嘴与牙齿同看简直就是秋日里那将熟未熟裂开了半边的石榴,我要花好大的力气才可以想到这是一张嘴。估计读者也可以想象的出这是个什么样的惨状了。这张脸,尤其是那双平日里戴着眼镜而今却没有的眼,很是阻碍我的记忆,看着这张脸,如果我真的相信眼前事实的话,那我可真要将记忆中的姑夫抹去了,可我怎能够这么做呢?就算再不嫌,可他也是我的姑夫啊!这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并且墙角下也有被剪碎了的衣服,那身临行前穿走的衣服,还有那顶碎衣中的帽子。这个帽子是刘猛的,为了御寒,临行前姑夫一直戴在头上的。但我觉得姑夫戴着这顶帽子不全是为了御寒,这也应该是父子之间的一种不可言喻的感情!
最后一面见完了,我们抬着两具尸体送向炼尸房。在行走过程中,由于戴在父亲头上的那个帽子的滑落,使得我终于在禅单的一角看见了父亲头部一眼。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父亲那头部,或者说那已经不是头了,只是一层头发血液与肉皮的压缩膜,就那么薄薄的一层,根本就一点人行都么有了!我不敢再看禅单下的父亲,但是那帽子却好端端得第二次又滑落了下来,事情蹊跷得很。
“大哥,我知道你冤啊,我一定会厚葬你的。”是二叔,由于看见那帽子又一次滑落,他也知道事情古怪,因此这么说了一句,别说,这句话还真灵,直到我们把父亲那几乎没有上半身的尸体放到炼人炉里,父亲的尸体再也没发生什么异常现象。
在炼人的时候,我们去外边烧了好多纸钱,伴随着哭泣,冥币火燃着纸钱带着我们的思念在火炉里燃烧着。
夜很黑了,我一个人在炼人炉的外墙边等着父亲的骨灰被送出来。
那骨灰还带着很高的温度,炼得并不彻底,骨头都还没有碎,不过已经分不出来哪片是哪片。父亲的骨灰就两大捧,我将他包裹好之后放到了一个骨灰盒中。这个小木盒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然而父亲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我们却没有来得及纠察,警方说是因为车祸,父亲与姑夫双双被人撞死在高速公路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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