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然地撤出埋在她体内的长指,将她柔软的身子推到一边,黯冥的眼眸里挟带着难以遏止的怒焰。“据我所知,这绞指是只有不贞的女子才会被做出的惩罚,这事自然不关我的事,因为你这手伤是在嫁与我之前所有的。”
“不是!”唐诗意瞪大水漾明眸,不敢相信他会恁地损坏她的名节。
“哼,别忘了洞房花烛夜你可没有落红!”他悻悻然地怒瞪着她,止不住在胸口狂炽燃烧的怒火吞噬他的理智,更加盅一般的腐蚀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聪颖。
“这分明是个骗局,而我正好不小心成了这桩阴谋婚事下的蠢儿,愚蠢的有了个不贞的妻子,坏了我乐家的门风!”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是谁碰了她,而她又是在哪个野男人的怀中娇喘吟哦。
“可……女子不一定会落红,我不过是……”他为何狠心地败坏她的名节,为何无情地伤害她?他与爹如出一辙,只见着了她一面,便随意地替她下结论,替她决定她未来的人生。
“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他暴喝一声,不愿听她的推托之词。
他的双手紧揪住她瘦弱的肩头,怒得双眼俱赤,手足的力道早已失了准头,疯狂且暴戾地在唐诗意的肩上印上瘀痕而浑然不觉。
为什么?他是这么心恋于她的美丽,心折于她不同世俗女子的傲骨,她为何会不知羞地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阴错阳差、阴错阳差!
全是这一桩阴错阳差的婚事,令他痛不欲生、心神难定,令他几欲疯狂!为何要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般地煽惑他的心神,却又在他感到情感悸动时,将他推入丑恶的地狱之中?
“不,你听我说,在回春录上头有记载着这样的事情,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找出来给你瞧。”唐诗意急急地说道。
或许她不想与他成为夫妻,但既与他已是夫妻,清白的身子已给了他,遂她必须力挽狂澜,挽救这一切,不能让他有所误会。
她是有点怕他,有点心寒于他的霸道与狂傲,但她已是他的妻子,她不希望与他之间会变成如爹娘那般的冷然对待,更不希望两人形同陌路,想见不相识般地特地划清界线。
“我倒是忘了,我是辩不过你的。”
乐扬冷笑一声,冷厉阴鸷的幽黯眼眸直视着她惶惶然中不忘冷静的苍白粉脸,俊脸早已狰狞得看不见昔日的风流倜傥,倒像地府中恶鬼般地邪了诡魅。
“毕竟你是个女文人,口才之伶俐少人能比,况且你府上的文卷小铺,藏书虽比不上紫定理堂,但倒也够用,够让你作为借口转移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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