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燃得一片赤红。
她可真是了不起,倒先对他挑衅了?
她倒也不想想自个儿一个妇道人家,与那些个大男人在凉亭里饮酒放歌,究竟是把他的面子搁到哪里去了?
“若不嫌弃,夫君又怎会招来那袭衣姑娘在工房里一待便是十数天?”仗着些微酒力,唐诗意毫无畏惧地凝着似雪的水眸睇着他。
她饮酒不行吗?她抚琴不行吗?她与成堆男人一同放歌也不行吗?
那么,他和袭衣在工房里待了那么久,这一笔账又该怎么算?
最令她痛苦的是,她一点都不怨袭衣这天仙花魁,只因袭衣的勾人眼眸中并没有诱惑的意味,甚至在见到她之后,还给了她珍上无城府的桀笑……这说来说去,全是乐扬的风流,也是她的无能!
“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极正常的事,就算我和袭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也管不着!”他闷声道,懒得同她解释与袭衣的关系。
“鸡吐花冠艳,蜂抱花须颤!”唐诗意咬牙怒道。“是,诗意是管不着,不过,倒是夫君偏劳了!”
可恶!她坐在床榻上,甚至还能感受到全身上学住地颤意,而胸口的郁闷在他的无情斩伤下,被撕扯得不成原形,疼得她非得咬紧牙关才能忍住几欲呕出血的冲动。
男人合该风流?女人合该为男人心碎?
她不服……然而心头如针锥心的苦涩早已表明了她的臣服,她疼得连呼吸都快持续不下去了,而那肇事者仍像是没人事般,端着一双冷厉冰洌的幽邃眼眸瞅着她,是瞧她笑话吗?是知道自个儿已为他折服了吗?
“是偏劳了。”他闷声接道。“不过,倒是不及娘子的辛劳,不及娘子会及友人放浪形骸的纵欢!”
他是承认了她满腹的经纶,但他乐扬的妻子犯不着这么伶牙俐齿、犯不着学富五车,只管平静而淡然地当他的妻子便成!她的才高八斗看在他的眼里,还不及她的清白更惹得他的欢心。
娶妻得娶贤娶德,然而,阴错阳差,却令他得了个有才有貌却无贤无德的女人,岂能教他不光火?
他要的妻子,蠢一点也无所谓,但只要她是清白之身,懂得服侍他、取悦他便已足矣;然他却娶到这等狐媚却又不知廉耻的妻子,真不知她的圣贤书到底是读到哪里去了!
“诗意岂敢与夫君相比拟?”唐诗意努力地把持自己,不让泪水渗出眼眶,她压下凄哑的声调道:“不过是与夫君的友人聊聊诗赋辞章,顺而论及音律,喝了几口酒,献献丑罢了。”
方才在凉亭里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那三位公子只是乐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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