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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温柔便有不好的预感。她答应了姊姊,并形影不离陪在姊姊身边,谁知趁她进洗手间的短暂空档,双腿截肢的姊姊竟然忍着疼痛爬上窗户,由十二楼的病房一跃而下……
孑然一身的温柔强忍悲痛办完姊姊的丧事,花了五年时间才从不幸事件中回复,等到自觉能平静面对向海潮时,才透过姊姊的好友,也就是钱塘的远房亲戚得知向海潮的近况。
于是,她得到这个接近他的机会。
即使自认能够平静以对,真正面对他时,却比她所想的困难几十倍!
仿佛姊姊的愧疚和遗憾全数占据了她的身心,那种感觉强烈得令她难以承受。
“啊——”
正当温柔沉思之际,远处传来男人的吼叫声,在寂静的深夜听来十分恐怖。
她翻身下床寻找声音来源,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只有楼上传来的喘息声。
楼上只有向海潮一人居住,温柔来到二楼,脚步如猫般轻盈。
尚未走到主卧室,喘息声已经停止,接着是阵阵男人哭号的声音,那么地隐忍,那么地凄怆……
温柔停在卧室门口,那一声声悲号犹如利刃一刀一刀划过她的心。
终于知道向海潮为何不让其他人待在这栋屋子里,多少个夜里,他必然像这样从恶梦中醒来,独自吞下痛苦的泪水。
她很想冲进房里安慰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但是她不能这么做,他必然不想别人瞧见他失控的模样。
温柔坐下来,耳朵靠着房门,直到哭号声停下,才慢慢踱回自己房间。
悲伤,让夜晚更加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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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温柔照样将早餐摆在向海潮面前。
这次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好像思索着要不要这么快和她妥协。
温柔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着,眼睛一直没离开向海潮,直到他动了刀叉开始吃早餐才安心。
他太瘦了,简直可用面容枯槁来形容。削瘦的脸颊难以想像他以往的活力,久未晒太阳的皮肤显得苍白:那双清澈晶亮的眼眸带着几许血丝,应是严重失眠的结果。
“你……”
正当温柔盯着向海潮出神之时,他突然开口。
“向先生你忘啦?我叫温柔,是个声音和个性都很温柔的女人喔!”强打起精神,她没忘记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
“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向海潮的声音有点迟疑。
温柔知道他所问为何。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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