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临终语。
夫妻生活其实也是一方与另一方的紧逼,是人盯人。时间长了,又学不会松弛的技术,一方或两方或许就会寻找新的感情对象来转移支付体力和心力的疲劳。
具体到萧红,她受到五四新文化的影响,是一直在追求男女平等的。但即使同样的东西,也有位置的不同。何况情感也并不在平等的范畴里,自觉不自觉地被感情所支配,萧红也避无可避。她自己曾经说过:“我知道这是不对,我时时在批判着自己,但这是情感,我批判不了。”
同样是在萧红的散文里,我也看到萧红因为萧军的爱情而感情有托的阶段里,曾经是如此的快乐。
那是在她和萧军的爱情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因为青春的奔放和爱情的快乐,常常在哈尔滨的街头没有顾忌地边走边唱,像一对在青春的爱情里沉醉的可爱的孩子。而那时候他们的物质生活是多么贫乏啊,常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他们那时仅有的财产:旧的水壶,小刀子,三只饭碗。
因为贫困,她生下的孩子送给了别人,这个孩子后来一直不知其踪。
而正是爱情化解了艰苦生活的侵蚀。
“郎华仍不回来,我拿什么来喂肚子呢?桌子可以吃吗?草褥子可以吃吗?”
“我坐在小屋,像饿在笼中的鸡一般,只想合起眼睛来静着,默着,但又不是睡。” “我们吃什么饭呢?吃面或是饭?”
“居然我们有米有酒了,这和去年不同,忽然那些回想牵住了我……借到两角钱或一角钱……空着手他跑回来……抱着新棉袍去进当铺。”
萧红在散文里写下的这些文字,是她和萧军在哈尔滨生活的真实记录。
风华妙年的女子,背叛了富裕的父亲出走,躲在小小的屋子里,寒冷里穿着单薄的衫子。面对着空空的四壁忍受着饥饿,等着她的爱人归来。这样的情形和艰辛,萧红写来是如此的静寞而真切,这又是一种对生的怎样的宽容和忍耐,对爱和温暖的怎样的激情呢?
如此我也认为:有人爱,能够爱,其实是女人们自己进行精神突围的重要自卫武器——一个女人无力改变客观生存时能够迎面承受的一份慰藉和底气。
骄傲于个性的昂扬,不为社会要求的方式去生活。这是萧红的勇敢。深深恐惧和逃避,迫切的渴望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爱她,关心她,支持她。这是萧红的情感虚无。萧红的一生,女性有过的苦她都吃了,女性有过的甜她也尝过。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与抗争、女性夹缝生存的尴尬和无奈,使她既极端渴望能自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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