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矛盾中坚持着的人格理想,恰恰是时光之河里流出来的桃花片,让人顿觉望眼欲穿想要知道那花的来历,这也是在今天萧红仍然让我们不能忘怀和爱戴的理由:她从不放大自己的穷途,爱与痛,血和泪,悲壮与无悔,她经历着,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生活,不过是觉得生下来就该活着。
这就是萧红对苦难别样清醒和深刻的颖悟和了解。
因为这是个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世界。
这里所说的穷途,当然不仅指肉体的贫困或伤害,更指精神发展的难以维系。而且现实总是没有给萧红提供一个关于拯救的承诺。仅是从身为女人的角色意义,她两次怀孕生育亦都使她陷入极其尴尬的处境,让她无奈地体验了没有爱情的生育与无意义的动物般的生育苦痛。她跟萧军在一起时,肚子里怀着那个抛弃她的负心男人的孩子。和端木结婚时,却怀着萧军的孩子。这种割裂状态折磨着她。
一个孩子生下来被送走了,不知所终。一个孩子小产死了。身体内部的血肉分离和无法填补的空洞,使萧红的小说也找不到爱情的爽然一喜。爱情,这个一贯是作家讴歌描写的重点,也是五四以来现代女作家表现的重要主题,在萧红的小说中是一个沉默的缺席者。
生活终究是自己的,生活终究是说不清的。
生命就是这样,走呀,来呀,很寻常。快乐或者无可奈何地看尽沧桑都是过程。
活就自在地活,死去就死去了。这其实就是萧红对于爱情与生命的理解。用简单的喜悦和悲伤、快乐和痛苦来回应一个时代和一个性别群体对苦难的无解。
如此,萧红活出了自己的本色的人生。她像一树拐弯处突兀的花,也像白雪中燃放的白烟,我们看到了,不难理解她的悲哀和凄凉。但从萧红的角度,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去抗争却仍然无从把握人生的游离,在她所处的时代,在她说笑、谈论着的时候,又有谁能从她的角度读解一堆白烟在白雪中燃放时无能为力的呼喊呢?
萧红的人生可以说是非常充实而硬朗的,又是寂寞而凄凉的。
我想,这就是一个个体的女人浓缩了一个时代和一个性别群体的悲哀之后的超越吧。
“严寒把大地冻裂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尺长的,一丈长的,还有好几丈长的……大地就裂开口了。”“人的手被冻裂了”,“水缸被冻裂了”,“牛被冻住了”,“大风雪的夜里,竟会把人家的房子封住,人们早晨起来竟推不开门了。”
把东北的冬天描写得这样壮美绝伦,萧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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