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的窗外,是白杨树的叶子在发出沙子撞击一样的哗声。
天地苍苍。
我无语。我心里想:把徐志摩那首著名的《再别康桥》中的一些句子改几个字,恐怕可以表述我对林徽因的感受:那时光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这是林徽因离我的距离。是我们很多女人与林徽因的距离。
我研读了有关林徽因的大量资料,仍然不能把握。
但我一直在想,对于我们每一个普通人,半个世纪都是不短的时光。我们在这不短的时光里碰到了很多人,遭遇了很多的事,岁月铺陈,很多人在来来去去,所谓遍地英雄下夕烟。为什么是林徽因这样深刻留在人们的记忆中又这样深刻地影响我们呢?
流行的说法有三:一是她的美貌与气质;二是她丰富而含蓄的情感世界;三是她多方面的才华。
但我以为,若仅以此论,她却并不凤毛麟角。这几条也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前提而已。我想,一定有一些更重要更实质的东西,这些东西如同某个元素放进去后,发生了突变,产生了一个全新的独立体。
我思考着这样的关节点。我以为,林徽因现象,说到底还是与中国的男性主流文化和知识分子的精英文化联系在一起。
先天优越而又后天自觉的林徽因受到这两种文化的培育,像黎明抵达,像岛屿浮出海面,以可感可触可视的真实个体和偶合的质感,满足了中国知识阶层的男人们精神意识的无限可能性:林徽因式的女子,是这个男性群体的精神寄托。
如此,又惹来众多女人生生不息的注视和乐此不彼的参与。
因为男人们需要这种寄托。而女人们幻想成为林徽因。
20世纪30年代,林徽因住在北京东城总布胡同时,她家的客厅名为“太太客厅”。
这是20世纪中国文化史上的一间著名的客厅。众多文章和书籍资料都有过记录。
从这些文字中我知道这间客厅坐北朝南,白花花的阳光照进来,有闲的时候,林徽因穿一袭白色绣花长袍,点一炷清香,对着满池荷花写诗。
这间客厅的名字,该是得于冰心写了《我们太太的客厅》的一篇小说。冰心写这篇小说是在林徽因生前,有说冰心以小说中那个热衷交际、手腕灵活的女人暗讽林徽因。还有说林徽因看到这篇小说时,正好从山西考察回来,于是带了一坛老陈醋送给冰心。如果真是如此,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众多关于林徽因的记载中少有的对她的不利或者叫挑剔。然而后来冰心对此事专门进行了解释和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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