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洗的蓝布大褂,先骑车赶到达子营的沈家,然后与沈先生一道跨进了北总布胡同徽因那有名的‘太太的客厅’。 “听说徽因得了很严重的肺病,还经常得卧床休息。可她哪像个病人,穿了一身骑马装。她常和费正清与夫人威尔玛去外国人俱乐部骑马。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用感情写作的,这很难得。’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她说起话来,别人几乎插不上嘴。别说沈先生和我,就连梁思成和金岳霖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吧嗒着烟斗,连连点头称赏。徽因的健谈绝不是结了婚的妇人那种闲言碎语,而常是有学识、有见地,犀利敏捷的批评。我后来心里常想:倘若这位述而不作的小姐能像18世纪英国的约翰逊博士那样,身边也有一位博斯韦尔,把她那些充满机智、饶有风趣的话一一记载下来,那该是多么精彩的一部书啊!她从不拐弯抹角、模棱两可。这样纯学术的批评,也从来没有人记仇。我常常折服于徽因过人的艺术悟性。”
如此众多的成熟优秀而有素养的男人集体默契,让一个女子站在男性群体的塔尖,并甘愿用柔和的光线烘托她的眼波灵转,文思如瀑,欣赏她的妩媚婉约与思想才情交相辉映。这只能说明两点:一是这位女子确实优秀,是他们的伙伴和哥们,是他们的精神对话搭档。二是他们愿意纵容这位女子。
关于第一点,因为显而易见,不难理解。林徽因在建筑和文学领域都能达到别人在这个领域的专业水准,这说明她既有科学家的逻辑和钻研,又有文学艺术家的敏感和审美。换言之,理性和感性在她的身上结合得非常完美。这使得她不断具有挚爱和激情,而且有着执著和坚韧。无论是建筑理想还是文学理想,无论是在“太太的客厅”里,还是在抗战爆发后颠沛流离的日子里,她从不放弃自己的理想、追求和人生态度。对此,儿子梁从诫对母亲的评价是:“在现代中国的文化界里,母亲也许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多少带有一些‘文艺复兴色彩’的人,即把多方面的知识和才华——文学的和科学的、人文学科和工程技术的、东方的和西方的、古代的和现代的——汇集于一身,并且不限于通常人们所说的‘修养’。而是在许多领域都能达到一般专业者难以企及的高度。”
梁从诫对母亲是理解的。但林徽因在许多领域都能达到专业水准,则与她不断进取的人生态度紧密相关。她是一个非常坚韧和刚强的女子。林徽因身体不好,患有肺病。肺病在那个年代很难治疗。她因此经常抱病卧床,但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激情和生命力。在抗战期间艰苦的生活中,她贫病交加,却抱病阅读二十四史,为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