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加深,没有减弱。
洛迦和苏绮诗都大骇,洛迦本能地把手搭到皮带上,苏绮诗身未动,枪已到了手边,不知道为什么何立康会这样,拿恩怨难分的目光看着洛迦,感觉就像他们是多年的老对头,尽管这对于他们的年龄辈分来说完全是无稽的,然而谁也没有怀疑何立康对洛迦的恨意之浓,虽然他的目光似乎飘渺没有边际,但是瞳孔的神却是直直地定在洛迦脸上,每当他的目光掠过洛迦的身体,洛迦的全身就泛起一阵寒意,这不是由于他对何立康惧怕,而是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用全身心投入无边痛恨时毛骨悚然的本能反应。虽然不知道何立康为什么这么痛恨自己,但洛迦已经无比确定地感觉到何立康之前在林家温和的笑容和平静的表情都只是掩饰,都是在有林家人在场时不得不隐藏的令他血管扭曲血液沸腾的假惺惺面容,只有这种恨才是他对自己的真正态度,这股强烈的恨意足以冰冷室内的空气,化一切温情为焦黑的红莲烈火。
时间的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幸好如此,那不然那轻微的“滴答”一声此刻也能让整个世界爆炸。那个引洛迦一行人进来的仆人木然呆滞地站在一旁,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也被整个气氛所震慑,一句话都不敢说。何立康面前的香茶滚烫依旧,轻烟旋绕,那种迷离折射出一个静止却又虚幻的世界,空得让人心寒。苏绮诗持枪立在洛迦面前,对何立康怒目而视,老顾站在旁边好似没什么动作,但他的双眼开始波纹荡漾,这是催眠术发作的预兆。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点细微的声响,整个局势就会再也不受任何人控制。
然而,还好,何立康终于平静下来,他的眼瞳慢慢回复成幽深的黑色,思想也仿佛从一种极端的跳动中恢复了平静。良久,他仿佛从一个封闭遥远的地方回来了一样,理智的神采回到了他的脸上。然而,他对着如临大敌的洛迦和苏绮诗等人,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优雅地一弹手,道:“坐。”
谁能想到呢,一场剑拔弩张的针锋居然就这样过去了。准备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