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叫醒她,我是她男朋友。她自言自语说,你是她男朋友?我怎么不……哎,翟际,醒醒,你男朋友的电话。翟际的声音迷茫而好奇,她试探地发了一句,喂?我说,是我,是那个钥匙男孩。她好象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说,哦,你啊,你在哪里,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我说,没有,就想跟你说说话。她说,那好,你说,不过我的声音会很小,她们都睡了,你听不见不要怪我。我说,你这个星期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出来吃饭,看大街也可以,电话就电到这里,太贵,你不会没有时间的,你一定有时间,对吗?她无力地笑起来,你很霸道吗?如果我说没有时间,你是不是要搞谋杀啊?我说,哪里哪里,我哪里舍得。她说,不一定啊,前些日子就死了一个,在物理楼的五楼教室,据说那女孩是被建大楼的民工给强奸后杀死的。我说,我怎么没有听说。她说,那是因为你太闭塞了,很多人都讲翻天了。我说,放心,我不会用那种法西斯一般的举动解决你的。她说,怎么解决。我说,我要用我的温柔和体贴让你在眩晕中熟睡,然后死去。她说,啊?好抽象啊,呵呵,好向往。我说,电话费太贵,我要挂电话。她说,你就那么穷吗?我给你打过去。我说,不必了,你说你有时间出来见我,我马上挂电话。她想了一下说,这周五晚上八点钟你给我打电话,我等你。我说好的,再见。他说好的,拜拜。
对于翟际这个女孩我有把握把她搞到手。房小爬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房小爬说你问我我问谁?第一个问话的房小爬说,我他娘就问你,你去问乌龟好了。两个房小爬就这样打了起来,他们在冬天的大街上快乐地奔跑,也不知道谁吃了亏,谁又赚了便宜。另一个房小爬是房小爬的影子,影子明显比较忍气吞声,无论房小爬怎样虐待他,他还是跟着房小爬,跟着如同主人的他的仇人。我看见了琵琶街40号的宿舍楼,古老而肮脏的房子,到底有多少人在里面沉睡,在里面做着多如牛毛的噩梦或者美梦,或者不噩不美的梦。他们为了一张小小的大学文凭,吃够了不少的苦,受尽劳累,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来到这里,自费读书。他们有的已经很老,有的十五六岁。那天我在教室等老师上课,一个慢腾腾的大胡子同学走了进去,我对身边的同学说,这是我们的老师吗?那个同学说,这是我们的同学。果然,他坐在了课桌前,三好学生一样开始学习。一会儿,真正的老师上去了,比他还年轻,据说是刚毕业的本校硕士。我走进楼里,楼道里漆黑一片,我往前摸索着,突然间感到孤独。铺天盖地的孤独。我好象住123房,可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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