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很快多出几块黑色的斑痕,他走到哪里斑痕就蔓延到哪里。他把另一只瓶子扔向空中,瓶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落下来,好象在地上迷瞪了一下才轰然破碎。何庆双脱掉外套,脱掉毛衣,像个英勇的战士匍匐前进过铁丝网那样,他将赤裸的胸膛压了上去,他在碎了瓶子的地方蠕动了很长时间,他叫了十几个女孩的名字,他最后告诉我,他仅仅是见过她们,仅仅是知道她们的名字,她们连电话都不乐意接他的。我没有劝阻何庆双的行为,他像一个艺术家一样使我感动。何庆双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但他太惨了,命运正无情地继续向他施展灼热的灾难,他还远远没有承受到最后。我背着鲜血淋淋的何庆双在深夜的时候砸开了一家小诊所的门,那个和气的中年女医生在小助手的帮助下,为何庆双消毒、清理伤口、包扎伤口。我背着何庆双回宿舍,砸开楼道的门,值班的阿姨冻得像只母猴子,说,你们真不懂事,下次不开门!我把何庆双放在床上,张朵起来看,但何庆双已经睡了。何庆双的脚被绷带绑得白花花一片,胸口和手也是白花花一片,他睡了,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没有忧愁,刚刚吃饱,安然入睡。
123宿舍错对门,有一个叫杨百壮的男生经常邀请我去他们宿舍玩。我们很快熟悉起来。杨百壮一般的中国人个头,确实挺壮,近视镜后面的眼睛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斯文,但一笑就能看出明显的淫荡来,他很爱开下流玩笑,他说处女从后面看,两条腿是笔直的,腿和腿中间没有缝隙,走起路来不扭屁股,很端正。而被人解决过的女人从后面看,两条腿有些弯曲,特别是被解决次数多的那种,会弯得更严重,中间的缝隙可以看见前面的风景,走路的时候爱扭屁股,因为她们想多勾引一些男人,享受各种各样的男人,不同的滋味对于她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这样说着的时候,两只眼睛就会放射淫荡的光芒,他打开窗户,看对面楼前和楼上的女孩子,继续他的高谈阔论。
杨百壮再次邀请我去他宿舍玩的那天,他的床铺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妩媚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