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心里倒是有些发寒。那几具埋在深土里的尸骨,昨天深夜是否听见了我们高潮的叫喊,他们活在世上的时候是女人还是男人,他们是否也从年轻的时候一直性交到老,临死前也要回忆一下自己所体验过的甜美。
回学校的路上,翟际显得快乐极了,她更可爱了,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对我说,我爱你,你爱我吗?有时候说,我是你的小宝宝,你要经常抱抱我啊!翟际,我再也离不开你了!她说,哎呀,你的毛衣怎么穿着回去呀?我说,没事,我的毛衣是灰色的,没有人会注意,我回去换下来洗就是。翟际突然回头搂住我说,宝贝,我以后给你洗衣服好不好?我说,好啊,我有老婆了。她说,你一定要娶我做你老婆啊!我说,我会的。在她们楼外,她不管会不会碰见同学,回头搂住我,深深地吻了我一下,然后又说,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说,好,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见。她说,晚上我call你。我说,知道了。她撅着小嘴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说你爱我。我说,我爱你。
天刚黑,翟际就在我传呼上留言:亲爱的爬爬,我想立刻见你,14楼下。
我跑到14楼时,她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一脸坏笑地走过来说,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了,就破罐子破摔好吗?我说,此话怎讲?她说,不好说,反正你知道我愿意跟着你学坏就行了。我们从南门走出,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吃晚饭,她问我,你以后准备去哪里工作?我说,不知道,但我想去北京。她问,为什么?我说,北京有毛主席。她说,可是他死了。我说,他留下的东西,我想去看看。她问,她留下了什么?我说,他留下了有尊严的首都,留下了人民的幸福生活。翟际想了半天说,那我以后也要去北京了。我说,你去干什么?她说,小爬爬,你说我去干什么,我是你老婆,你得带着我。我说,也不一定,或许以后你会不喜欢我的。她说,除非你不喜欢我。我吃掉盘子里的最后几筷子面条,擦了嘴巴说,你跟着我不怕受苦吗?她说,不怕,我说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都可以,更何况受苦了。她小声地对我说,我下午起床去药店了。我问,干什么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