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水,我捡起那只避孕套,扔进垃圾筐。铅咧嘴笑起来,她轻声地问我,爽吗?我说,你回来那么早。铅说,不早我还看不见呢。我说,你回来得真早。我看见铅笑着,嘴里的水都快喷出来了,我也和她一起笑起来。我看见铅笑得泪都出来了,泪越来越多,我也笑出了泪,我的泪也是越来越多。铅看看左右,再看看我,她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向我伸出说,来。我向她走去,我刚一走近她,她就猛地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我的脸上,水灌进我的鼻子,呛得我咳嗽起来,我的下巴滴着水,半天没有睁开眼睛。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铅的脸已经哭得变形了,她的嘴使劲地咧着,泪水无声地往下流,过了好一会儿才哭出声音。我拉把椅子坐下,觉得我应该离开这个城市了。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我待在这里到底想要什么?我没有感觉地流泪,麻木地流泪,我觉得我可以在泪水中漂浮起来,带着铅,这就漂到北京去。铅说,我只是你的姘头而已。
铅说完就去床上收拾自己的衣服,还有她的书。我抓起一只水杯朝地上狠狠地砸去,玻璃飞溅,吓得铅跪在床上背对我都不敢动了。铅回过头来问我,你摔它干什么?我对铅说,铅,你别走,我离不开你。铅说,你还留我干什么?你不是有什么徐艺凤了吗?我说,原谅我,她只是长得有点像翟际。铅说,我觉得她和翟际没法比,翟际比她强一百倍。我说,我求你不要走。铅说,她不是一个什么好女人,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我说,不要提她了。铅说,我不是要走,我是想帮你们打扫战场,换洗一下床单,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见到她,不然我会宰了你。我说,她以后不会再来了。
铅下楼洗床单了,我听见房东老太太和她大声说话的声音,我还听见铅笑的声音,我觉得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铅晚上还会睡在我的怀里。晚上,我带铅去南门吃饭,我不停地给她夹菜,她看着我笑,过一会儿她说,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就不要再巴结我了。我对铅说,你在我身边,我觉得一切都可以应付。铅说,是啊,一切都可以应付,但你不能再应付别的女孩子了。铅说,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总想多玩几个女人,但女人还不都一样吗?我想说不一样,但我没敢说出口。铅等着我回答,我抬起头笑着说,是啊,都一样。铅又笑起来,和下午在屋子里哭之前那种笑一样,我担心她再哭起来。但她这次只是笑一笑,没有哭。铅先吃完了,她对着我说,你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整天不是性交就是吃饭,就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我说,你能创造一种比性交和吃饭更有意思的事情吗?铅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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