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药锭,全扔进嘴里。
“满意了吧。”好!就当他大人有大量+原谅她的愚昧与无知。不过是吞几颗维他命而已!
她松开嘴唇,尽量不把心里的得意表现得太明显,顺便把水杯递给他。
他用力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藉此扑灭一肚子火。
可恶,明明被怀疑的人是他、该生气的人也是他,但一见到她唇上的鲜血,他就忍不住举白旗。
“我可没有逼你哦。”她拿起杯子,抿了抿嘴。
既然任务已完成,她也该告退了,转身要走,却被他扯住。
“干么?”她低头盯着自己突然被他抓住的手腕。
“你还没帮我按摩。”
“按……按摩?!”
“每天都要吃药、按摩,不是你说的吗?现在药已经吃了,接下来当然就轮到按摩喽。”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呃,你可以自己按啊。”
“我不会。”这话说得更理直气壮。
“那就等你回房——”她一时间找不出理由拒绝。
“我事情还没处理完,就在这里吧。”他取走她手里的水杯,随手拿了份公文,把她拉向一旁的沙发。
她被推坐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的腿便自动横跨到她大腿上,力道不重不轻,刚好将她牢牢困在沙发里。
“快呀,难道你想看到丈夫的腿被人锯掉吗?”
当然不!这话听起来真刺耳。“至少要让我准备条热毛巾,那样效果比较好……”她喃喃地叨念,手却已经开始在他脚上揉捏按压。
他舒服地享受着她的服务,嘴角愉快的上扬,有种扳回一城的痛快。
她说什么?截肢?这实在太可笑了。
裴羿并不是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偶尔是需要吃药,就像那晚脚伤突然复发时,但不是每天。
另外,医师是有叫他最好每天按摩受伤的左腿,而他也的确常因工作忙碌而怠忽,甚至忘了这回事,所以才会导致它久久发作一次,毫无预警地折磨他一顿,但是单凭这样就严重到需要截肢?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那个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灵光一闪,他看着她柔美的侧脸,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严司佑的“是何居心”。
裴羿加深嘴边的笑意,轻松惬意地欣赏起夏静言全神贯注的温婉神情……
曾几何时,他竟从她身上学会了在乎、包容和让步,连空洞封闭的心灵,也被她的开朗活力凿开一个大洞,悄悄进驻……
“你什么时候要去医院作检查?”夏静言突然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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