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会让她窒息而亡,连鞋子都没有穿,光洁的脚踝就那么迈进了雪中,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地逃离,哈出的气体化成白色的雾气,天地间仿佛只余她的喘息之声,如此仓皇逃跑,她也说不清怎么会这样,明明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却无法,做不到!胸口一阵刺痛,好像被什么贯穿,喉头也是这样,一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卫永昌捂了心口,很疼,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不能呼吸,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发声,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连从地上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屋外寒风凛冽,顺着大开的房门溜了进来,吹散了一树雪花,白色的雾气笨重地停滞在门口,由它带来的梅花和雪花,堆在了门前的空地上,白的苍白无趣,红的艳丽垂死。
“主子,风大,不如早些歇息。”道隐看不下去,进屋搀扶了主子起来,把卫永昌安置到了椅子上,查看了伤口,“还好,没有裂开。”
卫永昌瘫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书案上,却一封信也没有心思拆开看。
道隐思忖了一下,试探着说:“智姑娘大病未愈,外面天气也寒冷,要不要派人……”
“住嘴!”卫永昌听到这个名字,仿佛浑身都是力气和火气,用袖子把书信拂到了地上,两只拳头捶着桌面,手上渐渐沁了血,仿佛伤害自己能好过一点。
道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劝说,退到一边去等着主子把火泻完了。
这场凶残的自虐,并没有持续很久。
末了,卫永昌嘱咐道隐拿些药来,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
那药效果很猛,皱下眉头也不损害他的男子气概,只是今天,很奇怪,似乎没有感觉,比起手上的刺痛,心口的疼痛覆盖了其他,那女孩,像是黑暗中的猫,她不动的时候,以为那里没有她,她一动,像只小猫那样,哪怕搞出一点点动静,他就知道他的心里她的分量有多重。
明明是爱,可是爱让他变成了疯子,变成了小人,变成了一个卑鄙下流的不是他的人。
“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了。”卫永昌似乎已经脱力,说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他大口喘气。
“嗯。”道隐应了。
“还有,起草两封信,一封,给那智侍郎,约个见面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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