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浅浅的车辙,两个深深浅浅的脚印,它们彼此是那样不同,却又是不可分割的。
“瑶瑶,还记得当年见你,”卫永昌说,“你一刀刺了我,叫我休养了两个月,我那时出门,就遇到这样大的雪花,我王府的院子里有几棵梅花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如果你回去看过,那你会知道那几棵树早就被人伐倒了。”智伯瑶难得,汇聚起全部的气力,说出这句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卫永昌虽然说得是个问句,但是显然知不知道答案对他来说并没有所谓,“你砍了,我再种就是了。我还记得你说要住在九层高的阁楼之上,我带你去看。”
智伯瑶被卫永昌推到一处,那里紧靠着御花园。
九层高的阁楼,由银子浇筑而成,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穷奢极欲。
每一层檐角都悬挂了风铃,微风吹来,风铃叮当作响,煞是好听,但是不同的心境,让那铃声听起来像是鬼族的摄魂铃。
“里面还需要添置一些东西,明年开春的时候,你就搬进来,”卫永昌说,“你该开心。”
智伯瑶冷笑一声,懒得说话,也是没有力气说话。
卫永昌费尽心思弄出来的东西,却并没有讨得美人欢心,但他并不气恼,他有的是方法,叫智伯瑶给他一些反应。
“你看那边,”卫永昌将智伯瑶转了个方向,“看到了吗?在池塘里,有一株荷花依然不谢。”
智伯瑶看到了,在天寒地冻的时节,一朵娇弱的荷花竟然还在开放,它舒展着花瓣,白色的花瓣上晕染了淡粉色的脉络,好像是人的筋脉血rou,很美,很娇弱。
“那里,就是在那里,我叫人把道隐的骨灰撒在那里,”卫永昌说,“他被烧掉之前,我叫人做了场法事,在他的胸口上压上石头,将他的舌头和孽根剪了,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虽然智伯瑶一向以为rou身不过只是皮囊,人死后,那堆rou就已经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她所爱的是某些存在于天地之间飘忽不定的东西,但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坚强。
她从前不明白寻常百姓为什么要在亲人的坟墓前痛哭流涕,她现在懂了。
卫永昌凑近她嘴边,听到她骂出“混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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