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们呆呆的不知所措,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傻啦?快点把病人抬到手术室。”
我和父亲确信没错,忙不迭从过道里拿来担架,把母亲送到了手术室。
这事十分蹊跷,我想到了各种可能,比如医院突发善心,又是“人民”的医院了,看病不要钱,可以赊账;院长是一位先知,知道陆川大器晚成,先苦后甜,提前打下基础以结后缘,特地吩咐免了陆川母亲的住院费;父亲或母亲的某位亲戚突然发财了,帮忙付了药费;国际爱心基金会临时人道大援救……若干理由,若干个天方夜谭的假设,连我自己也无法说服。
半小时后,护士突然打开手术室叫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上去应了,那护士道:“把这个拿去病理室切片。”
那是一个用卫生纸包着的一块指姆大的肉疙瘩,我接在手里一路脚下打晃,看这阵势已经确信无疑了,还化什么验?抱着万一的侥幸,我送到了一楼病理室,交给了化验员,他叫我在外面等半个小时进去拿结果。
“陆川。”
谁叫我?我还沉浸在恐惧中,抬头就看到黄依依在大楼外的一株桂树旁。
这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是她帮助了我。
黄依依好像观音菩萨,全身上下散发出一层蒙蒙的晶光……
我肚子一阵咕噜噜响,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还没进一粒食物,难怪头昏眼花,看黄依依周围竟有一层淡淡的光辉,还以为是观音显灵了。
桂花树枝繁叶茂,十分高大,可是,我陆川的眼中此刻只有黄依依最大,我心里热乎乎的,真想说一声“依依你不是情人是我恩人,我陆川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我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我的眼睛一定告诉了她。
黄依依歉意道:“我从小就怕进医院,又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只好在这里等。”
“谢谢你,依依。”
黄依依笑得好可爱,甜甜的开心极了,那一刻她好美,美得令人心颤,美得我热泪盈眶。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太忙了,一直没空闲。”我撒谎,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有一刻我也曾想到找她借钱,男人的尊严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的幼稚可笑,我如何开口?所以我宁愿卖自己的血,我以我血荐母爱。
化验出来了,没有任何意外,我交给主刀医生时,他点点头,对我说道:“太晚了,已经扩散,腹腔里已经长满,手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母亲挨了一刀又被原样缝好伤口送出来,我问医生还有多长时间,他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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