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
但是,这种关系继续下去,迟早也有败露的一天,以前我们两人清清白白,朦朦胧胧,总算没越过国界线,相互交往可以坦坦荡荡,面对自己的爱人也可以理直气壮,现在不同了,黄依依明显有了归宿感,这是极其危险的,毛德旺倘若真的喜欢她,凭一个男人的直觉,就可以怀疑她在外面另有男人。
以前我不明白,自从和李冰冰恋爱以来,这种感觉特别明显,几乎是超越人类思维极限的一种远古生物历经几千几万年物竞天择还能遗传下来的本能的直觉。黄依依这样依恋于我,对毛德旺必然会产生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排斥,除非他变态,感觉迟钝,一个当市长的人会变态么?恐怕是我这种幼稚想法很变态。
这钱我揣在身上,随时准备找合适的机会退还她,至于用掉的,只好慢慢通过厉行节约来偿还了,我可以欠她的情,但不能欠她的钱,否则,连她也会瞧不起我的。
我们爷俩悲悲切切了十多天,终于缓过气来,收拾起心情准备认认真真过日子。
再有两天就该过年了,我家连一点油星子也没有,别说过年了。
我还有四十五元另五角属于我自己的钱,这是吃面馆省下的,我决定上街买一斤猪肉,再买点粉条、白菜什么的,打一斤白酒,也过一个革命化的年三十。
我正要出门,黄依依来了,她居然背了一个背篓,看样子要大采买一样。
我家很穷也很乱,收拾不过来,也无所谓了,等她和父亲打过招呼,我拔腿就走。心想,怎么就这么巧呢?刚要出门她就来了。
路上我问她,黄依依拍了我一巴掌,“你这糊涂虫,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亏她还记得这么清楚。
农村春节前后几天最是清闲,大伙儿无事,都拥上街头图热闹,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我抢过她背上的背篓,带着她见缝插针,到了肉摊,我刚要开口,她抢在了我前面:“师父,这一块我要了,给我跺成两瓣。”
肉贩眉开眼笑,一下子卖掉十六斤,“砰”的一声,丢进了背篓里,我感觉好沉,摆明了她是要买两家的年货。
我拒绝得有气无力,老父亲面如菜色,怎忍心让他过年都没肉吃?几次反对无效后,我干脆闭上鸟嘴,一心一意当个跟班、做苦力。
一切都买好之后,我们慢悠悠准备回家,在场镇口正好碰上李婷婷偕港公(香港老公),一身华丽富贵的袅袅婷婷而来,双方正好对上面。
“黄依依?!”
“李婷婷!”
两女人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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