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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李明珠下手可真狠毒,一刀划脖子,两刀扎胸口。
在倒地的时候,她看见天上的明月终于不被黑云遮掩,那么亮,又那么远。耳边除了呼啸的冷风,还有吴远山一声声焦急的呼声:
“冬冬,你别吓我!”
“怎么这么多血,冬冬,别闭眼,你死了让我怎么活。”
血?沈晚冬撑着最后一丝精神,她看见李明珠就站在跟前,这女孩眼睛小小的,平日里笑起来像月牙般可爱,鼻子有点塌,唇角边有一颗米粒儿般大小的痣。可怜,这会儿真的把人家姑娘吓坏了呢,眼泪鼻涕一起流,一把将手里那把还在离滴血的匕首扔远。一会儿慌张地摇头,好似不相信自己会杀人;一会儿又咬牙点头,好似在安慰自己,杀就杀了,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
当初在这女人的压力下,老头子和吴远山把可怜的凤凤逼到颜面尽失,自经于家门前;那么在今天,这女人为何不敢杀她。
人家爹爹是县父母,舅舅是当朝首辅,有什么不敢的。
意识渐渐模糊,模糊到脖子和胸口的疼都感觉不到了,无尽无止的黑暗如潮水般蔓延上来,这辈子,真他娘活的憋屈!
*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晚冬被身上的剧痛给疼醒,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撕心裂肺。
屋子很黑,好在有月光打在纱窗上,倒能带来些许皎洁微亮。身子没法随意动弹,只能转动眼珠看。这是春杏的房间,屋子里没生火,又冷又潮,她现在平躺在床上,没有枕枕头,也没盖被子。
吴家人可真刻毒,简直把她当成个死人对待!
沈晚冬只感觉浑身乏力的很,她下意识去摸了肚子,随后手指轻轻触上脖子,还记得那会儿,李明珠好像要拿刀划她的脸,她往后一躲,刀尖顺势就划破了她的脖子。这条伤口不深,在左边,约摸小指那么长,当时淌了很多血,后来好像有人给伤口上药了,这会儿已经不流了。
很渴,也很冷,想喝点热汤。
沈晚冬咽了口唾沫,试图润一润干涸的喉咙,却发现只要一动,就会扯动脖子的伤口。她手慢慢地从脖子往下移,发现棉袍已经被人脱掉了,此时只穿着单薄的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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