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心间, 沈晚冬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她忙往前疾走几步,朝前看去,吴远山就在眼前。
他跟四年前, 不,与十年前初见完全不一样了。青涩早已褪去,通身散发着沉稳与淡漠,样貌亦不似从前那般明朗如玉,依旧俊美,只不过皮相隐隐有些发灰发白,就像上坟时烧的纸,透着死亡的腐气,若仔细看,他的左脸还真有一滴还未干透的血。
是谁的,难道是麒麟?
“二,二爷。”
沈晚冬微微欠身,给面前的男人行了一礼。
“沈夫人。”
吴远山垂眸冷笑了声,道:“你难道不该叫本官为吴大人么?”
沈晚冬一愣,忙又福了一礼,恭敬道:“吴大人,妾身沈氏有礼了。”
“哼。”
吴远山轻甩了下袖子,自顾自坐到上首的椅子上,上仆人去沏茶来。他也没有请面前这憔悴美人坐,只是斯条慢理地接过仆人递上的茶碗,轻抿了口,试图用这种淡然方式来掩盖惊慌的内心还有不住发抖的手。
等稍微平稳了些,吴远山这才看向沈晚冬,问道:“沈夫人向来事忙,听说不舍斋而今红火极了,是朝廷大员和有为士子聚集之地,而您和章公子的泼茶香酒楼也开了第二家,真真是贵人了,想来您也忙,怎会到区区吴府呢。”
沈晚冬身子一颤,吴远山如今怎会变得这般刁毒?他就算不念着往日的情分,也该品品四年前是谁把他从唐府带出来了,对恩人,难道就是这种态度?
莫不是他经过家破人亡和被阉割的打击,性情大变?
沈晚冬鼻子一酸,又掉泪了,她用帕子轻抹去,强咧出个笑,走上前去,并未坐,身子微微前倾,问道:
“国公爷的嫡子不见了,敢问吴大人,可有他的消息?”
吴远山抿唇一笑,起身,缓缓地走到沈晚冬跟前。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晚冬,随后,绕着女人走了一圈,从头到脚地打量这个害他家破人亡,害他成了阉人的祸水。
他就是要盯着她,看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看她丰满的胸脯,看她的貌美如花,看她风华正茂,看她梨花带雨,看她隐忍不安……就是要把她看得不自在。
“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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