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场景。
沈晚冬愣住,怨不得麒麟会叫他爷爷,他眼边皱纹深浅不一,皮肤有些松垮,依稀能看到往昔俊美面容。气度依旧从容,目中阴郁不曾减去。
他,真的老了很多。
“咳。”
荣明海轻咳了声,佯装看了圈内堂诸人,给呆住的沈晚冬使了个眼色,随后健步行至他的座位,坐好,朝着唐令微笑点头,就算见过礼了。
三司长官依次上前,给安国公行礼,正要归座时,只听荣明海干咳了声。
“此次会审,涉及大梁令与黄门令。”
荣明海懒懒地靠在软垫上,从旁边的矮几上端起茶,抿了口,斜眼瞟了眼闭目养神的唐令,目光最终落在刑部尚书身上,淡淡一笑,不痛不痒道:“本公这几日无事,便到瓦肆茶社闲逛,听说尚书大人有意续弦,新夫人是大梁令韩泰的堂妹。”
不等刑部尚书辩解,荣明海直接扬手,指头点向吴远山,笑道:“此案本该刑部尚书审理,大抵还须避嫌的好,如此换做都御史吴大人主审罢。”
刑部尚书大惊,忙看向唐令。
谁料正在此时,吴远山急忙向安国公躬身行礼,竟没不搭理督主这茬,直接坐上正中间的位子,一拍惊堂木,令左右将犯人沈恩顾提上来。
刑部尚书愣住,双眼微眯,仍站在原地不敢动,等着督主示下。
唐令仍未睁眼,略微点了下头。刑部尚书会意,从侧面上座,协助吴远山审理。
没一会儿,只听阵铁链声响起,狱丞行在最前,后面跟着四个狱吏,押送着个身负枷锁的少年,正是沈恩顾。
沈恩顾此时完全瞧不出人样了,哪里还像个少年郎,身穿囚服,头发脏且蓬乱,只要露rou的地方,皆是各种伤痕,双脚赤着,粗铁链将脚脖子磨得血rou模糊。他脸上刺了墨,眼神呆滞,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在喊冤,又似在一遍遍喊着,娘。
可怜,亲眼看着娘死在眼前,这份恨和痛,已经永远烙在孩子心里了。
狱丞上前,将文书交给大理寺丞,待交接、验明正身后,与相干人等退下,随时等着传唤。
上首坐着的吴远山微眯眼,再拍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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