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书架,声音微哑:“郡主何出此言?”
楚言没发现他的不同,只道:“我胡说而已,但请君莫负宪台青郎的美誉,奴陋形,不值君如此。”
赵怀瑾已恢复如常,听她越发疏离的语气,忍不住上前一步,道:“美誉能让怀瑾留住郡主吗?若不能,我又何须在乎这些?怀瑾曾经自以为是,失去方知痛悔,还求郡主原谅。”最后的六个字说的沉而有力,并非敷衍。
楚言震住,何曾听过他说求这个字?又怎么敢想,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说求她原谅?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阴影中的人。
赵怀瑾面上狼狈,想躲过她的视线,又强忍着失态,强自镇定的任她打量。
楚言有些恍惚,往后退了退,让自己身处光亮之中,感受到温暖后,她的思绪逐渐清晰,沉静下来:“何必呢?青郎名誉京城,倾心于你的女子多不胜数,而我——”她微顿,想笑却笑不出来,“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如果在木兰小筑里,她说的浮云飞鸟令他心痛不甘,那么此刻的话让赵怀瑾面上血色尽失,惨白如纸。
因为这是一位郎君与娘子和离时写的文书,温柔风雅,似有无限风情,更有释然洒脱,在民间多为流传。
她以为他不知道,所以说了这番不合时宜却别有深意的话……赵怀瑾垂首于书架间,似是受了极重的打击,身子清晰可见的颤抖着,仿佛撑着书架的手松开就会颓然而倒。
前世楚言未拿到与赵怀瑾的合理书便命丧黄泉,今天算补全了吧!由她说出来,虽然他会感到疑惑。
楚言垂眸,转身离开,身影在重重书架间忽隐忽现,不消片刻,再无踪迹。
赵怀瑾右手抓着心口的位置,似是极痛,剧烈的咳嗽了一阵,靠着书架喘气,嘴角泛起惨笑,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他不愿放手,无论如何都不愿,这一次就算用尽手段、哪怕卑鄙,他也要定了楚言!
房里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外面也听得到,大家见楚言面色无异,且对那咳嗽声毫无反应,便也不好多问。
只韩仲安有些担心,楚言与赵怀瑾怎样他们无权说什么,但赵怀瑾是他meimei的救命恩人,他犹豫着怎么开口,便听楚言说:“表哥不妨去问问赵御史怎么回事,我与阿婉先去厢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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