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京城前,特地留了配方用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用的这个,以前有让人调过其他的合香,但都不如她意,试来试去,还是用了这款香。
楚言赧然:“那就多谢大公子了。”
李格笑道:“不用谢我,今天来见你是因为你欠我一个小物件,我一直都惦记着,所以来讨要了。”
“什么?”楚言愕然。
“果真是忘了,”李格无奈摇头,“当年给你调的合香我也不是白给的,你承诺要给我绣一个香囊来换,记得吗?”
楚言愣愣的,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因为他精通香道,调出来的香格外纯粹,不杂不乱,所以她就让他调一款香给她,但不知为何他不肯,直到最后她说用东西来换才同意了,而他要的就是香囊,只是还未来的及动手缝制,他就去了封地,一直没有回来。
“可是我不会这些。”而且,她都要议婚了,不适合再给外人做这些东西。
“就当是我的请求吧!你把香囊给我,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他淡淡的说。
楚言……无法拒绝,问道:“那你想要什么花纹。”
“木棉花,在弋阳的府里,有人从安南之地带回来了一颗木棉花树,据说已经很多年了,花开时红似火焰,很美。”他说着,似乎想起了那一片火焰,望向远处的眼睛有些飘忽迷惘。
木棉?楚言疑惑:“我没有见过。”
李格这才想起来,笑道:“等我回去给你画下来,你好绣制。”
楚言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再一想,发生了那种事,他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他才十五岁,只比她大十七天,能淡然面对已然不错。忽然又想,是否是不想在京城过生日,所以他才称病拖延?因为谁会给他过生日呢?
刺绣谈何容易,楚言看着李格送来的花样头疼,只得再请绣娘过来教她,希望快些做好。
放榜那日,宫阑夕果然是探花,也是大周最年轻的探花郎了,得到消息后,宫阑夕当天上午就抬着聘礼到定国公府求亲,双方交换了文书,连婚期都定下来了,定在四月初六。
京城一下子热闹了,东都连璧的一位终于要成亲了,另一位也摆脱了牵连,可以相看议亲了,遂有不少媒人登门,要与赵家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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