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直殿监从御花园中,移了些兰草过来。朱凌锶书桌案头恰好有一盆,正值吐蕙,芬芳怡人,何弦一时得了趣味,看着那兰花,挥洒丹青。
他寥寥几笔,便意态纷呈,墨迹虽未干,却有一股幽香袭来。
朱凌锶看得有趣,不禁也效仿何弦提笔,他近日把毛笔用得熟了,又有一个暑假的国画班打底,试着勾勒两下,居然也像模像样。
虽则不如何弦一二,朱凌锶自己却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何弦正盯着他画的兰花瞧。
何弦已经见识过他写的字了,如今又看他水平稀烂的画,虽然和当世才子怎样都比不过,自尊心还是让朱凌锶红了脸。
“皇上,”何弦说,“您在运笔时,手腕的力道再轻一些,来试试。”
朱凌锶将信将疑,他因为担心腕力不够,线条不流畅而努力克服这一点,何弦却让他轻些。
可是没想到,按何弦说的再画,那兰草弯折之处,反而显得柔韧纤长,更加神似了。
何弦微微笑着,仿佛在说“如何”,朱凌锶满心的佩服,不知该怎么表达。
他师徒二人,读书写字,画画聊天,吃些茶点,十分闲适。只是何弦每一次告病不来,朱凌锶都有些紧张。
他也想过,何弦每天来宫中点卯,对他的身体来说,是不是一个负担。可一看到何弦病愈后,兴致勃勃考校自己的模样,又觉得这担心太多余。
何弦不仅关心他的文化课,似乎还更关心他的美术课,病了几天才回来,就要朱凌锶画兰花看看。
朱凌锶有些为难。
他说,“何师傅,我不想画了。”
因为近期好感值一直没有提升,4848出来说话,要朱凌锶反省一下。
跟随何弦学习、深谙昏君事迹的朱凌锶仔细想想,恐怕就是画兰草坏的事。
虽然说,谁还没个爱好?但是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有一个特别出挑的爱好,还真不是件好事。
文艺青年李后主,书画双修宋徽宗,木匠皇帝朱由校,他们在个人爱好领域熠熠生辉,然而主业都惨不忍睹,千百年来,都是反面教材。
眼下刚被何弦发掘出一点水墨丹青上的小天分,就不要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