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锶有些慌张,这还是第二次他单独和刘岱待在一起。
上一次,是刘岱要把谢靖赶到南京去。
刘岱也不卖关子,“兵部尚书一职,去岁到今,悬而未决,宜早做定夺。”
朱凌锶说,“太师所言极是,便与太傅商议,早早定下来,朕也能安心。”
意思是,你自己去和徐程吵,不要带上我。
刘岱见小皇帝不上套,又说,“臣等均是为社稷思虑良多,奈何难有定论,愿听御旨纶音。”
“那太师索性便依了太傅如何?”朱凌锶事不关己一般,把玩着桌案前的镇纸。
刘岱心中不豫,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显,他沉吟片刻,便笑了起来,
“陛下,去年江南一带,风调雨顺,农桑商旅,无不进项颇丰。户部后半年,就收了八十万两银子。”
“什么,”朱凌锶一抬头,撞上刘岱的笑脸,知道自己中计了,又匆匆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