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不得哥哥,哥哥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
“放肆!”朱堇桐怒喝一声,朱堇榆面上一怔,宫人俱是吓得跪倒在地,“出去,”他喝走宫人,才指着朱堇榆的鼻子说,
“你自己想想,说的是什么话?”
自从做了这太子之位,朱堇桐没有一日不是拿储君行止自律,谦恭谨慎,好学不辍,虽初涉政事,却从不结交外臣,无事时闭门读书。
朱堇榆倒好,张嘴就是“哥哥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若被有心人传出去,说太子盼着早登大宝,便是一场祸端。
朱堇榆有些委屈,这话又不是他起的头,父皇每每夸起哥哥,就会特别得意地说,“桐儿真棒,真不愧是往后要当皇帝的人。”
(朱凌锶:这是爱的鼓励!)
只有朱堇桐知道,这话皇帝说得,别人却说不得,至少他注意到,皇帝这么说时,谢靖虽然也陪着说笑,眼里却总有些不乐意。
要么是谢靖不愿换一个皇帝,要么是谢靖不乐意看他当皇帝。
前者是自然规律,后面是个人好恶,朱堇桐有理由觉得,谢靖是在针对他。
碍于谢靖的身份地位,朱堇桐发作不得,还得和他相处融洽,他这一步步,也是走得十分艰难。
偏偏还有个傻乎乎的大嘴巴朱堇榆拖后腿。若不是日夜吃住都在一处,朱堇桐几乎都要当朱堇榆,是故意这么说来害他了。
深宫之中,防不胜防啊。十岁太子,颇老成地叹了口气。
“哥哥,”朱堇榆见他哥哥,似乎气消了些,便又凑过来,“父皇在哪儿呢?”
“文华殿,”朱堇桐头也不抬,只看手中书卷。朱堇榆就点点头,“太傅也在?”说着也不待朱堇桐答他,心里就想,谢靖自然是在的。
“太傅没有家么?”朱堇榆拨动笔架上的狼毫,“太傅总在宫里,从不见他回去,”朱堇桐被他弄得心烦,“你如今也管起这些来?”朱堇榆听话不听音,仍是说,“宫里倒像是太傅的家。”
朱堇桐把书重重一放,“不长脑子!”揪着朱堇榆的耳朵,“一闲着就说三道四,你跟哪只麻雀学的?”朱堇榆被他揪着疼,往回捂住,口中还说,“父皇和太傅,互相敬重又体贴,一向和和气气,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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