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这回没像上回一样送到家门口,只送她出了坊市,此时小巷里有人在点着火盆烧纸,细细的纸灰飘了出来,一股烟味钻入鼻端,薛见屏息,阿枣被呛的咳嗽了几声:“后天才是中元节呢,怎么现在就开始升火盆了?”
薛见不觉一怔:“后天就是中元节?”
阿枣点头道:“是啊,殿下不知道?”她突然想到这位就是中元节出生的,似乎他母妃也是同天难产而死的,忙闭上嘴不敢开口了,毕竟生日和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这怎么说都难受。
薛见神色平和,倒也没见特别伤悲,低着头走了几步,忽然问道:“我只听你提起过你母亲,你父亲呢?”
其实她的背景他着人打听过,不过突然想听她自己亲口说说。
阿枣摇头道:“不知道,反正这些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娘说就当他死了,反正都是一样。”
薛见倒是颔首道:“留个念想也好。”
阿枣察觉他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化,不敢再多嘴,主动告辞了。回到家之后李氏叮嘱道:“丝丝啊,昨天有人跟我说,京郊那边住着一位隐居的神医,我想带你哥去瞧瞧,大概要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才能回来,我给你烙了几个rou馅饼,你要是饿了,就去西街买点咸菜就着吃。”
她回家之后琢磨着薛见最近对她不错,要不要送他点礼物,想来想去还是发挥自己的专长,于是赶了两天的功夫终于画好了一幅肖像画,琢磨着明天把画带过去,薛见明天想过生日,她就拿出来送给他,要是不想,她就悄咪咪地藏好拿回来自己烧了。
她晚上睡着之后把画和公文放在书房里,没留神沈入扣大晚上的又犯了毛病,一边嘟囔着自己是侠盗,要富济贫,进了书房把阿枣的东西乱翻一气,阿枣早上起的晚了,找了半天画像没找到,只得抱着乱糟糟地一摊带到府上。
周长史见到她就道:“府上要扩建的图纸和预算呢?殿下方才就说要看,赶紧给她送过去。”他最近倒是对阿枣正常了许多。
阿枣又抱着一堆公文和周长史匆匆跑到主院,薛见是个有强迫症的,见到乱糟糟一摊,先是蹙了蹙眉,这才让人接过来搁在他的桌案上。
他随意翻看了几眼,又从中抽出一张纸来,静静看了半晌,长而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阿枣和周长史的心里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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